24.严君与仁君[第1页/共3页]
本来,她入京的那天早晨,宫中已是备好了酒宴的。但事有不巧,萧樗受了伤,此事只能作罢。本日既然聚齐了,便干脆补上就是了。
至于齐国公,有他在此中,既是对勋贵的震慑,也是对曹硕的管束,以防她借机牵藤连蔓,大肆打压勋贵;
因此,她便顺势应下了:“是。”
这时,一个小黄门悄悄在内殿门口探头探脑,郑麟眼尖瞥见了。
如此三方相互管束,中间纵有磕绊,但却不怕半途而废,和稀泥不了了之了。
打住,打住!
“他们几个也到了?”萧澄倒是早已猜到了。
可令萧虞绝望的事是,萧澄却仿佛涓滴不觉得意,反而大笑着赞道:“好,就该有此志向!”
萧虞的神采有一瞬的生硬,脸上的笑容也有些难堪起来。
别的,此事既然已经被人揭了出来,想要再捂归去是不成能了。刑部尚书荣桂若要保住本身,就必将不能包庇部属,乃至要查得更严!
小黄门禀报导:“是三位王世子到午门谢恩了。”
“本来如此。”萧虞恍然。提及女主,萧虞笑道,“提及来,我们大晋传到现在一共七代,倒是有四代都是女主天下呢。”
“你说的不错,”萧澄叹道,“便是朕,内努当中多收了几钱银子,都想着再修个园子,何况朝臣?”
萧澄道:“既然来了,就都叫出去吧。提及来,朕还未给你们几个办拂尘宴呢!”
萧虞听了很多,不由问道:“如何,文帝时未曾修过宫室吗?”
此事是刑部涉案,牵涉到了一众高官勋贵。萧澄命大理寺主理,又令齐国公与刑部尚书协理,为的便是最大限度地制止此事不了了之。
这句话,她说得矜傲至极,凡是在位的位置坐得稳妥,都不会喜好这类直白的觊觎帝位之言。
且大理寺卿曹硕乃是豪门庶族出身,自来便与勋贵世家有龃龉,令她来措置关于勋贵的案子,她只会更严,不会放手;
“便是如此,至尊尚能禁止己欲,身为臣子,却频频犯禁,更是罪不容恕!”萧虞说的掷地有声。
前面那句,是对萧虞说的。
从太/祖武帝那代算起,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宠孩子的一把妙手。也幸而朋友靠谱,若不然,一个两个的都成了只懂玩乐的纨绔,大晋早就亡了!
“说的也是。”萧澄发笑。
此事原属内朝政事,萧虞本是藩王世子,自发不该插手的。但她转念一想:这也何尝不是个机遇,让都城这些人好好见地一下她的“霸道”!
萧虞啊萧虞,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定夺,就不要悔怨。如此左摇右摆,那里还像是你?
郑麟道:“是,几位王世子现都在午门外。”
贰心头一暖,就全当没瞥见她与郑麟之间那点儿猫腻,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慈爱地笑道:“好,好,好,不走了。”
“为甚么不乐意?”萧虞反问,“既然至尊成心,同为太/祖血脉,阿虞又岂会偶然?”
当然了,只要他不傻,借机去芜存菁,也不是不可。这端看他本身如何决定了。
郑麟趁机便让前面的人把肩與抬了过来,萧虞扶着他坐好,这才坐到了前面那架稍小的上面去。
“燕王兄很疼你吧?”他俄然问。
听她这么一说,萧澄也笑了起来:“是啊。畴宿世人总说甚么‘妇人之仁’,用以描述民气慈手软。但是,待到真正女主天下的时候,世人才知,这妇人狠起来,男人是远远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