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惊雷[第1页/共2页]
一未曾贬官,二未曾夺爵,只是那冗长的心机折磨,哪怕时隔多年,仍让朝中公卿心不足悸。
但究竟再一次证明: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谢昀道:“常言道:国无后如同房屋无梁,至尊合法盛年,合该择贤女以配,正位中宫,与至尊日月同辉!”
而萧虞更是感觉她接到圣旨后的那股不安应验了。
――手握兵权又如何?藩王应召入京,还不是让他连求个速死都难?
萧翰问道:“敢问至尊:至尊一向不肯立中宫,储君该从何所出?”
至于更狠恶的,那是不存在的。
这不,谢昀刚退下,左宗正便又出班:“臣萧翰有事启奏。”
――归正自至尊以降,都城里全部文帝一脉的宗室先人就没有几个不顾忌燕王一脉的,她又没有王莽的志向,有甚么好谦让的?
“好了,都起来吧。”萧澄俯身,亲身将三个王世子一一扶了起来。
似是早已推测了她要说甚么,萧澄安闲应道:“朕早已说过,朕自幼体弱,不宜婚配,此事不必再奏。”
而自古以来,虽顺利即位的太子更多,但被废黜的也不在少数。
萧澄道:“讲。”
――萧氏这一家子实在是太狠了!能做到一朝太尉的岂是等闲人物?
“朕虽无子无女,下辈的侄儿却甚多。”说着便喊道,“阿虞,阿辟,阿琛,站出来,给诸卿瞧瞧。”
她如果然的谦让了,说不得就会被故意人了解为用心叵测、邀买民气。
――燕王已是不惑之年,却只要她一个子嗣。如果她被立为太子,那必将就要被过继给文帝一脉,成为至尊嗣子。
待她撤退,萧澄又问:“众卿另有何事启奏?”
幸亏萧澄也没想过一下子就将此事落实了,因此只是提了一下,点到即止,警告了一些心胸叵测的人便罢了。
萧虞位于摆布宗正以后,随群臣一同参拜这天下的至尊。
九重玉阶之上的萧澄瞥见出班之人,引在九旒以后的眉宇为不成查地蹙了蹙,淡淡道:“讲。”
谢昀面色微变,纵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据理力图,只得悻悻而退:“臣不敢。”
袁月寂然道:“至尊有喻: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而他们这一跪一请罪,群臣回过神来,也都跪了下来。
一时之间,群臣惊诧,太和殿内一片沉寂。
他先扶的天然是萧虞,这本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可此时现在,萧虞却直觉背脊发寒。
朝臣中有些心机活泛的便猜想:难不成,宗室终究不再放纵至尊率性了吗?
而萧虞三人也不由暴露惊色,敏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各自表忠心:
本日萧翰出头,的确是称了大部分人的心!
他们奏的,都是一些无关紧急的小事,首要目标就是向至尊揭示本身的诗文功底和政治偏向,毛遂自荐,以期帝王青睐。
萧澄起家,步下玉阶,一一指着三位王世子,对群臣夸耀道:“众卿且看,朕的这几个侄儿,个个都幼年才高,品德风骚,且都自在研习富国强民之道。随便哪一个拎出来,略加培养,便是帝国储君之选!”
然后,场面便难堪了。
这个时候,藩王强势对中心政治的好处就闪现出来了:纵群臣对于至尊这可谓率性的决定再如何不附和,也不敢真的结合逼迫他立后。
但本日朝中这些大佬也不知是如何了,一个两个非赶在大朝会上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