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恶作剧[第1页/共3页]
至于那句略带提示的话,他不过是怜这燕王世子年幼,给她提个醒,以免她今后出了不对,惹至尊不喜罢了。
他这边思路狼籍,偏萧虞还一脸无辜不解地问他:“徐大人,你如何这么看着孤?可贵,孤脸上染了甚么东西?”素手抬起,在脸颊上摆布摸了摸。
本来萧虞狐疑他是别有目标时,已收了戏弄他的心机,只是想恐吓恐吓他罢了。可现在见了他这副模样,那被按下去的恶略心机重又蠢蠢欲动。
徐澈悄悄苦笑一声,旋即却又有些发笑:本日相遇已是偶尔,他与这些王世子们,本就不该有过量的交集,燕王世子对本身有没有好印象,又有甚么干系?
两人进了亭子,徐澈请萧虞先入坐,这才在劈面坐陪。萧虞也不喧宾夺主,就在西面客位坐下了。
萧虞微微一笑,对这“天意”之说有些不觉得意。
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不似做伪,徐澈不由心下暗叹:看来这燕王一脉,的确是从未有过入主都城的野心!
徐澈见此,深深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说:“这人间,唯天意不成孤负。所谓天与不取,必遭天怒。世子觉得然否?”
且羊血本就腥膻,此时又好巧不巧地刮来了一阵北风,带着那股气味儿直直飘进了碧水亭里。
纵已领教了她的恶略本质,可徐澈瞥见她这副灵巧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所惑,将她方才所做之事尽皆归于了“奸刁”二字。
萧虞却道:“有酒无肉,总归不美。大人,我们还是稍待半晌,待羊肉烤熟,再痛饮不迟。”
两人相互客气以后,徐澈便引着萧虞,穿过一株株清艳的红梅,来到了大半边都没在掩映的梅枝里的碧水亭。而亭子的南面不远处,便是晋/江的支流。
“那倒还好。”萧虞神采微松,上前一步,离他更近了些,笑道,“大人如果无事,不介怀陪孤小酌几杯吧?”
他午后便来此,一向坐到现在,早已腹内空空,本就是干呕罢了。
闻声“羊肉”二字,徐澈感觉胃里又开端不舒畅了。
萧虞抬盏与他碰了一下,抬头一饮而尽。而后,她回味了半晌,赞道:“二十年沭阳汾酒,好!”
“巧了,”徐澈转头看了一眼梅林,面上笑意加深,“鄙人刚于亭中温好了美酒,便赶上了世子到来。现在想来,这莫不就是天意?”
“世子还是尝尝下官的酒吧。”他举杯相邀。
徐澈从未与女子如此靠近过,突然被她欺近,心下一惊,赶紧侧身遁藏:“不敢劳烦世子,下官已经无事了!”
徐澈矜持一笑,却并没有说甚么谦逊之语。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本来徐澈所谓的温酒并非是时下风行的用热水暖酒,而是古时流行的煮酒。
徐澈脸颊通红,一把按住她握绢帕的玉手:“世子,下官本身来就好!”可触手一片紧实温软,又令他如触火普通,敏捷松开了。
如果偶合便也罢了,如果决计在此等待于她,那他又是奉了何人之命?
可现在看来,这位世子年纪虽不大,狐疑却不小。他这一番美意能不能达到预期的结果尚不晓得,燕王世子对他的印象怕是要不如何好了!
见萧虞打量碧水亭,徐澈在一旁讲解道:“这亭子可很有些年初了,传闻是景帝年间就建的……”
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徐澈道:“不若世子先随鄙人到亭子里坐坐,我们一边对饮,一边说一说这些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