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塞壬[第1页/共2页]
这时候我的房间内里传来了咚咚咚的短促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咣当一声推开了,我爸妈全都一脸严峻地冲进了我的房间,身后还跟着我爷。
就在我认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四周的统统刹时消逝了,紧接着我呈现在了水中,仿佛被泡在了一个庞大的玻璃罐子里。我不能动,只能睁眼看,隔着水和玻璃我又看到了阿谁大秃顶,另有房间里一个个庞大的玻璃罐子。每一个玻璃罐子里都浸泡着一个男人,这些男人全都赤着身材,脖颈处都留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低头看了看本身,只能肯定我是个男的,个子貌似还挺高的,很清癯,手指颀长,穿戴也是那种一板一眼的马甲西装,貌似在阿谁年代还挺有钱的。
我来到小楼跟前,回想着之前曾经在“梦境”中见过的那栋红色的小楼,回想着屋里阿谁标致的女人。
我迈步进了屋子,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的房门就咣当一声关上了,紧接着那悠悠的哼唱声也再次从二楼传来。
从我的脚下传来楼梯木板的“吱呀”,每走一步都有大量的灰尘从木板的裂缝向下飘散。
我也蒙了,迷惑地眨巴着眼睛看向老头子问:“爷,你如何也来了?我该不会还在梦里吧?”
老头子沉着脸严厉地对我说:“你睡了整整三天了。”
我吞了下唾沫,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梦游了这是?”
那栋木楼有些老旧,爬满了藤蔓植物,让它看起来就像女巫的藏身处。在杂草的簇拥下,一棵歪脖柳树懒惰地伸展着枝干,那随风摆动的枝条就像是在远远地向我招手,以示欢迎。
俄然,一阵婉转美好的哼唱声从二楼的窗子里传了出来。
就在我坐下去的同时,后背也撞到了甚么东西,再一转头,竟瞥见了一个穿戴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大秃顶,那身大褂上还沾着血。
颠末一番周折,等我来到西陇村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老式的火车盘跚起步,傍晚时分终究把我送去了松源县。
从小到大,没有哪个同性给我留下过那么深切的印象,就仿佛那就是我见过的最标致的女人。
我呼地一下猛坐起家来。
我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这仿佛不是实际,我应当还没醒过来,我还在梦里。
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出了村庄翻上山丘,借着提灯和玉轮的光,很快就瞥见了火线孤零零横卧在山间的小楼。
穿过前厅,踩着木制的楼梯走向二楼。
我在房间里的单人床上坐着,黄哥变成了猫模样在我脚下盘成了一个圆圈,不远处的毛绒垫子上放着三盒吃得精光的鱼罐头。
我这才认识到本身已经死了,就和罐子里其他那些男人一样,都被做成了标本浸泡、存放在秃顶的摆设室当中——我们都是塞壬歌声的捐躯品。
循着声音快步走到房门口,举起提灯照亮房间,那歌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我嘟囔了一句,仓猝翻身下了床。
“常乐,你可算醒了,如何弄的这一身泥?”我爸吃紧忙忙跑过来,抓着我的肩膀皱眉看着我。
鬼使神差普通,我来到了一楼房门口,悄悄拍门问了声:“有人在吗?”
楼里没有点灯,我看不到哼歌的人,只是那歌声只要单一的音节,仿佛是闭着嘴哼唱的,这不由让我想起了阿谁嘴被缝上的女人。
我被吓得惊呼了一声,发展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三天?我不是刚睡下吗?”我挠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