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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了如许沉重的话题，洪诗雨连看发夹的心机也没了，许妙芸毕竟是活了一世的，再传闻这个动静，已没有当时那般震惊，但内心还是难受：“月月，我们也没甚么能帮她的，你既然同她熟谙，下次如果去看她，叫上我们一起就是。”

吴氏天然欢畅，冯氏固然传统保守，偶然并看不惯时下一些新思潮，但也向来不会当着面攻讦甚么，能有如许的婆母，是她的福分。而许妙芸更是不消说了，灵巧懂事，从小养在老太太跟前，固然性子软弱娇憨了点，与现在女性独立束缚的思潮有些格格不入，但站在男人的态度，如许的妻室，必定比外头风月场中惯会寒暄的名媛让人放心。

老太太漫不经心的开口，见二房两个女人都不在，晓得她们面皮薄，白打扮了一番，成果铩羽而归，内心天然也是不痛快的。

“我还不饿呢，明天如何那么早就开饭？”

韩氏内心肝火冲天，但因是在老太太跟前，也不好发作，她之前一门心机惟攀附上督军府，现在这一头冷水浇下来，热乎劲儿已经少了一半。

许妙芸拿着她从巴黎带返来的东西送人，冯氏派丫环送了点心出去，杨月吃了一口，笑道：“我现在倒是吃西点更多一些了，已经好久未曾吃这板栗酥了。”

……

又过了几日，许妙芸膝盖上的伤也好的差未几了，许长栋工厂事忙，又加上听老太太那边说韩氏去督军府碰了一鼻子灰，料定督军府的人还是瞧不上他们许家的门楣，那沈韬多数也晓得了，既没了动静，这事情也该畴昔了。

韩氏在督军府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返来老太太这边，连半句安抚的话也没闻声，气的嘴里的火气都上来了，到晚嘴上就长了个饭桶，两三日都不敢在老太太跟前现眼。

杨月比许妙芸大一岁，现在已经在中西女学就读，动静必定比她们两人都通达。

“老太太，我是从乡间来了，原不晓得这城里的端方，竟是连个真人也没见到。”

宿世许妙芸去了法国以后，返来满脑筋都是进学和新思潮，不等杨月送书过来，就找吴德宝要了几本，现在看着堆在打扮台上的书籍，许妙芸倒是有些苍茫了。

吴氏懒得去理睬她们，顺着抄手游廊就回了本身的院子。

本来高欢畅兴的一场蜜斯妹之间的集会，却因如许一件事情弄得有些沉闷。杨月和洪诗雨又坐了一会儿，因之前听许妙芸提起过要上女学的事情，她带了几本质料过来，叮嘱她如果想进黉舍，来岁春季另有一场春招会，早些去报名就是。

“母亲放心，他日我就去。”

她这厢正为进学的事情犯愁，内里知春倒是又来唠叨，她才吃了点心，天气还没擦黑，如何又要吃晚餐了？

“传闻人已经抓起来了？”许妙芸问道。

毕竟是年纪小，不晓得矜持，三丫头在这上头就比她们两个懂事多了。

许妙芸鲜少体贴时势，但也模糊记得，宿世她退学前，申城有一桩日本人强＊奸女门生的案子，厥后因着当局的压力领事馆交了人，但最后到底如何判的，她却记不得了。现在杨月提及，莫非就是那一桩？

吴氏因道：“我下午在吴家的时候也闻声了动静，说是日本人打通了巡捕房的人，把那人给弄了出去，成果今儿晌午的时候圣玛丽病院收了个病人，说是食品中毒，才到病院吐了几口黑血，两下子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