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蝴蝶翅膀(下)[第1页/共2页]

“遁初！莫非克强之难还不敷以证明吗？复苏点吧遁初！莫非你对北京的杀人凶手还抱有胡想不成么？”手中的斯迪克用力向下顿了顿，孙文正气凛然，竖眉喝问。

“前年杀吴禄贞，客岁杀张振武，本年又杀黄克强；你说是应桂馨，他说是洪述祖，我说确是袁世凯！”封土之时，几人俄然冲将出来，领头扑在坟前捶胸跌足哭喊着，方剂达认出领头的是陈其美，而此时宋教仁眉头舒展，边上的孙文却神采庄严微微点头。

<几日以后，KMT前总理孙文从日本仓促赶回上海，和现任代理事长宋教仁一起主持了黄兴的大殓，未能赶来的社会各界人士也拍来悼电，有些当局要员还托人送来花圈或派出代理人插手列席。当日，方剂达也受宋教仁等人的聘请，前去为黄兴送了一副花圈。

“遁初兄后日就要北上？那中山先生……。”方剂达放下报纸，很惊奇地问。

黄兴被刺，海内震惊。不管是远在北京袁大总统还是尚在日本的孙文等人都对此事惊诧万分，各地的电报就如同雪片普通飞往上海。特别是袁大总统、赵总理等当局要人更是峻厉电令江苏都督程德全和处所各部敏捷缉拿凶犯，按法严办，以维国纪！与此同时，内里的各种百般传言、小道动静，真真假假满天飞，传闻另有某动静通达人士向巡捕房告发，此案中军人英和应夔丞只是小棋子，背后更有外务部秘书洪述祖参与，至于在洪述祖的背后嘛……诸如此类，归正说甚么的都有。

“逸仙兄，此案扑朔迷离，仅凭几分猜想就指认了袁项城为凶手是否太太草率？更何况就算是袁项城的所为，莫非又非得武力处理不成？现在民国草创，共和来之不易，中华国基未稳，百业待兴时，千万不成轻启战端啊。”宋教仁诚心劝道：“南北烽火如果一起，那就是神州生灵涂炭，百姓流浪之相，并且我等宪政之日更将遥遥无期，现外有列强虎视眈眈，内有忧患尚且未平，我中华又将如何重新崛起？想来克强兄在天之灵也不会情愿附和的。依小弟之见，此事还是先交由法律路过来处理，我等细细寻查本相以后再作决策不迟，三思！三思啊逸仙！”

当晚，宋教仁带着一身倦怠地来到雷上达路，见方剂达正坐沙发上看报，勉强暴露笑容坐下，歉意地问道：“本日克强先生后事已了，我等筹办后日持续出发北上，不知鄣明兄作如何筹算？”

“哼！左一套右一套，遁初兄说了这么多，恐怕还是舍不得总理的宝座吧？”不等孙文开口，陈其美在一旁就冷谈笑道：“莫非你就不怕到时不但做不了总理，反而成为下一个黄克强么？”

孙文突如其来的当场一炮轰得世人是目瞪口呆，除了已翻身站起的陈其美和其他几人大声拥戴大力附和外，大多数人要么愣在当场，要么吃紧劝止现在南北媾和刚成，当局临时约法已定，KMT北上组阁期近，孙先生千万不成如此打动。特别是廖仲恺、胡汉民、于右任等人更是苦苦相劝道：“现在克强案情究竟未明，法律处理体例也尚在停止当中，绝对不能轻启战端。”至于那些前来观礼者有的惊诧万分，有的吓得面如土色，更有的是仓猝辞职，全部场面顿时一片大乱。

世人哀思，现场氛围极其压抑，除了插手葬礼着一些长袍马褂或西装的社会名流和当局官员的代理人外，在场的KMT人满是穿戴一样的玄色门生装，胸别白花，庄严而立，假定再戴上副墨镜，方剂达仿如身处当代社团大佬的葬礼上。当黄兴的棺木缓缓下葬之时，四周更是痛哭一片。站在首前同宋教仁并立的孙文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