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晚宴[第3页/共3页]
包厢是一个房间,桌子椅子都是西式的气势,持重的棕色,房门推开是扑鼻的烟香味。
宁蝶只得不甘心肠留下,摆布一会,房间的餐桌上饭菜安插好了,七分熟的牛排加各式的沙拉和点心,白餐布上有绣玫瑰花的暗纹。
“喝完了我替你去打满,病院的水又不算钱。”她端来椅子坐好,这病房里的病床睡满了人,家眷进收支出,宁蝶又把椅子往里挪了挪。
“内里下雨了。”霍丞道。
他们各占桌边的一端,中间隔着长花瓶里的百合花束,另有两支盛了蜡烛的银烛台,在模糊绰绰的火苗光里,霍丞谙练地将牛排切成琐细的方块,他低头当真时,脸部线条是流利的弧线,卸去很多冷硬,然后他绕过桌子,走到宁蝶的身边弯下身,把手中的碟子放下,“吃完这份我来教你。”
这节骨眼俄然冒出一个男人送她回家,论表面和蔼度,霍丞无疑是人中龙凤。
霍丞以一种不成一世的姿势,身上戎服夺目,迈开欣长的腿,直截了本地突入宁蝶的视野。
说完,他的唇不忘悄悄摩掠过她的侧脸。
她难堪地不知如何才好,干脆直接下车,霍丞把伞举在她的头顶,风大雨大,她低头瞥见他的军靴在淌水,她递上一块方巾手帕给他。
宁蝶本想沉默,但她眸子子一转,脱口随便报出一个地名。
何况他送她回家,光是对付苏梅都是件吃力事。
属于男人的野性气味将宁蝶包抄,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强势面前的确是不自量力。
“换上,”翻开车门,他不容质疑地将纸袋按在宁蝶怀里。
进了病房,她急不成耐地用瓷杯倒水喝,咕噜噜地喝上两盏才解渴,林莱玉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是渴死鬼投的胎?半壶水都让你喝完了。”
本来她是该步行去的,而她刚出门,车辆早备好了,说是霍先生有请。
一股电流漫上宁蝶的四肢百骸,她颤抖着身子,浑身发冷。
这霍先生何许人哉,吊足胃口。
她说完挣扎开他的桎浩,迈出房间一步,门外的军队立即将□□端起来,处于防备状况,明显是不会放她分开。
宁蝶生硬地愣住利用银刀的行动,她切牛排不甚谙练,幸有和林莱玉学过,不至因而完整的新手,可还是被霍丞嫌弃了。
说完,开车的司机翻开车门下来,撑开一把玄色的雨伞在一旁恭候,霍丞随即下车了,接过伞叮咛道,“我返来前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