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张 求神去鬼小桃仙（1）[第2页/共2页]

直到半夜，客堂里俄然传来阵阵轻微的脚步声。沈长水竖着耳朵去听，那声音又消逝了，似是没有呈现过。但是很快，那声音再次响起，在客堂踱来踱去，连窗户都收回吱嘎的声响。

不会真的是鬼吧？

管家，用不着跟他客气。

“程奕生？你如何在这儿？”

从门缝里看到的客堂又窄又长，月光从窗户洒出去，能瞥见家具的表面。那些表面之间，鲜明立着一个长高的身影。不是家具，像是小我。

似是正等着程奕生说这句话，沈长水当即回应：“要不我们明天找个老道和尚念一念？”

“你……”傅元君没有想到这层，乍一听显得很震惊。

她喃喃念着：“莫非这屋里真的有鬼？”

做这一行的，奥秘得很，两人贸冒然前来，恰好踩着休市的点，街上冷僻至极，只要阵阵冷落凄风。

“沈公子？你如何在这儿？”

客堂里明显死了那么多人，血迹流到了地板的每一个角落，光是想着就实在渗人得慌。这么晚了不开灯，程奕生当真有如此胆量。

程奕生是捡来的？刚才说的话……

“我......我闻声声音，觉得......没有，我只是来看看。”沈长水避而不谈觉得闹鬼，程奕生却从他的神采上看了个明白。

程奕生笑容淡淡的，给他们倒满了冬瓜糖水。

“那你为甚么不点灯？”沈长水俄然问。

沈长水捂住嘴，目睹着阿谁身影往窗边走去，他鬼使神差的开门跟上，顺手抄起了柜子上的细脖瓶。

程奕生方才关上窗户玻璃，便觉身后有风，他快速回身闪向一边，伸手挡下从身后袭来的花瓶，眼中凶光一闪，随即耗费在暗淡夜色中。

没曾想才走几步，抬脚撞上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什。那物什哎哟一声，翻身而起，模样清楚以后，竟是个涂红抹白，脂粉擦得仿若吊死鬼的女娃。

“那好，明日一早，我们去大庙街看看！”

程奕生见他这副模样，明白实在是他本身惊骇。他不信鬼神之说，却有人顾忌。这实在算做一种心魔，是治不好的。

“抱愧，我不晓得……”傅元君惭愧，她方才的诘责，无异于揭人伤疤。

“你真的不怕？”沈长水诘问。

程奕生的语气不像开打趣，却把这两人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后翻。

大庙街并不是真的有座大庙，而是江北人对这条街的戏称。这里云集各路神婆老道，神鬼之事没有这里处理不了的。更何况，沈长水只是找个内心安抚罢了。

可惜两人来得太早，街面覆盖在一层薄雾中，连小我影都没有。

“沈家的管家。”

傅元君不说话，自顾地夹着锅里煮的红彤彤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