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垂髫年(2)[第4页/共5页]

莒姬点点头，留了几盒旧香，又令制几种新香。正说着，永巷令带着两个小侍童出去给莒姬施礼。

芈月恍悟，“哦，那父王的肚子这么大，必然有好多小娃娃……”

自此，向氏屡有得幸，又蒲月，向氏诊出有身。

莒姬便与向氏商讨，叫了掌香的香人来制一些香。

注释

楚王商“啊”了一声，他于向氏实是印象不深，初见时她如同胆怯的小鼠，畏缩不已，让人转眼即忘。及厥后传闻她有身，特地去看望了几次，不是吐得昏入夜地神采蜡黄，便是满脸红光大腹便便，那一夜去救小公主，又是月光之下，看到她一袭白衣、一头狼藉的长发，倒是印象深切。乃至本日，才看到了向氏的真脸孔，看到了向氏在无人处那种清幽开放的美来。

芈月低头想了一想，世人看她一个小娃娃一脸当真深思的模样，倒也好玩，不由笑了。

永巷令不敢答话，只得赔笑道：“若夫人不喜，臣这便令他们改返来。”

莒姬脸一红，心头却出现一层苦意。她本身多年不孕，这份盼子之心，倒是比谁都激烈，无法司命弄人，只得将但愿依托在别人身上。

这一夜，向氏得幸。

莒姬倒朝她招手笑道：“你过来，我有件事同你说。”

王后本是甚为体贴这个男婴的生长，阿谁向氏初度有身便有星象生异，又这么快再生一子，实是令人挂念不安，直至见这男孩并不为楚王商所特别正视，才放下了一半心来。

芈月昂首，猎奇地问：“阿娘会生个弟弟，还是生个mm？”这是她偶然入耳到宫人会商，才有此问。

向氏指了指中间的几种，“那是甚么？”

莒姬提示道：“大王不记得了？她就是九公主的生母啊！”

向氏忙上前在莒姬耳边俯身，只听得莒姬轻声道：“大王前日说，戎都发蒙学习了，因月平日做男装打扮，不如让她和戎一起学习。”

莒姬看着襁褓中的男婴，喜极而泣。

④时人称童仆为小竖或竖子。

此时，春季到来，百花盛开。楚国地处南边，花草固然富强，但水汽潮湿，易生蚊虫，即便是王宫也是没法不准的。以是朱紫们多爱焚香，驱虫蚁，散浊气，宁神安眠。

向氏喜道：“如此甚好。”

木屐的声音从院中传来，直到台阶前停下，侍女蹲下为朱紫脱去木屐，刬袜悄悄步下台阶，在桐木走廊上摩擦收回轻微的沙沙之声，却有一种音韵之美，仿佛轻操琴弦。但是忽来一顿乱鼓，冲散了这类琴韵之美。九公主芈月精力充分，如同一匹小马驹似的，踩着乱鼓的节拍冲上来，扑入莒姬的怀中，“母亲，母亲，我阿娘如何了？”

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入宫这些年来，盛宠不衰。但是后宫女子不过是倚着君王的爱宠而立品，一旦色衰则爱弛，爱弛则无立品之所，以是无不求着得宠之时，能够生下一个儿子来，这才是毕生的倚仗。此时乃有媵从轨制，一嫁数媵，如果主嫁之妇无子，媵从之子便为其名下之子。她本身虽生不出孩子来，但她的媵从有子，天然也算得她的儿子。

世人惊奇，都笑了，“好，如果生了弟弟出来，便要赏你吃饴糖。”

莒姬却叹了一声：“只可惜，戎的性子不及他阿姊。平日如果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