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相识(3)[第3页/共4页]

子歇，不管千难万难，只要你我两心如一，谁也不能禁止我们在一起。

芈姝一怔，看着芈月似惊似喜。如许隐蔽的女儿苦衷，她希冀有人能够帮她，却也晓得，让芈月代为向黄歇递情书倒也罢了，放着秦王求婚不睬，却去爱恋秦国求婚的使臣，实是荒唐非常，如果被楚威后或者楚王槐晓得，岂不是要扳连芈月？她亦知母亲不喜芈月，没想到芈月竟情愿为她冒此风险，一时之间，打动莫名，握住了芈月的手道：“你说的但是真的？”

芈月却反问她：“如果我当真有了心上人，阿姊会如何做？”

芈月想了想，踌躇道：“此事，不知是否应当奉告阿姊。”

芈姝只道她知情见机，见她走了，屏退诸人，这才翻开了丝帛，只看一眼，便怔住了。

黄歇笑道：“此事又何必去想，天然早了早好。”

芈姝急了，推了推她道：“九mm，你说如何？”

黄歇却不睬她，只回身裁了一条细窄的丝帛，在上面写了一句诗，递与芈月道：“给。”

说到最后两句，芈月便学着女师的模样点头晃脑，芈姝羞红了脸，来撕她的嘴，两人闹成一团。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觉得好也。

她这般年纪恰是芳华之期，这一点相思之意，不过是见着黄歇俊美温文，“知好色而慕少艾”罢了，又受了芈茵鼓动，这才兴趣勃勃。但对方既回绝回馈行动，且她又有了新的敬慕之思，固然略有些绝望，竟也罢了。

芈月忿忿地瞄了一眼那丝帛，却笑了出来，脸上阴霾一扫而净，笑道：“你若当真想好了，我便当真拿这回与她了？”

黄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芈月瞪了他一眼，恼道：“你笑甚么？哼，有淑女向你倾诉情义，你天然是要对劲一番的。”

芈姝低头思忖，神采忽红忽白，过了好一会儿，俄然握住芈月的手道：“好mm，我现在脚伤了不便行动，你代我去做一件事可好？”

芈月昨日将黄歇之信通报与她，正恐她恼羞成怒，不料本日一来，却听得她提及另一桩事，惊得伸开嘴都健忘合拢。

芈姝咬牙道：“我这便叫玳瑁过来，亲身问她。”

女媭只道她呆坐在此，是为了等屈原，故而有此说。芈月“啊”地叫了一声，惊得跳起来，慌乱道：“我，我先走了。”仓促便要往外跑去，却被女媭叫住，道：“你健忘把荷包带走了。”

芈姝怏怏。她如有了少女苦衷，第一个要诉的工具天然是芈茵———芈茵比她大一岁，诸事已懂，有些事也能出些主张。芈月固然聪明，但诸事不太肯理睬，爱推三阻四，且又感觉对方的年纪比本身小，这些情爱之事，她又一定能懂。只是她夙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有了苦衷，且等不得，还是叫了芈月来。

芈月一惊，心道如果她对黄歇还不断念，可如何是好，却不得不问：“阿姊，甚么事？”

芈月扑哧一笑道：“阿姊迩来郑卫之风看得很多，若教女师晓得，必又道‘郑风卫乐，移人道情’。”

虽此丝帛上只要一句，但此中含义，倒是不言自明。

芈姝一怔，摸索道：“你但是有了心上人？”

芈姝想了想，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芈月道：“你，你且把这个荷包，送给子歇……”

芈月却不欲她提起黄歇，她与黄歇既定情缘，心中便将他视为己有，见芈姝一脸娇羞，更是不悦，便点头草草隧道：“是，见着了，只不过我们各乘一舟，登台而舞，也皆是身边有其别人一起合跳祭舞。祭舞过后，我们便各自登舟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