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氏璧(3)[第1页/共4页]

楚王商反问道：“令尹之意呢？”

昭阳见她如此，虽知是做戏，却也生了怜悯之心，道：“小君但是来见大王？”

想到这里，他懒洋洋地伸了伸手，叮咛道：“寡人昼寝，无事不得相扰。”

昭阳吃了一惊，赶紧施礼道：“臣昭阳拜见小君。”

如许的目光过分熟稔，昭阳俄然灵光一闪，却已经明白了枢纽地点，无言苦笑道：“大王你又给老臣下套了。”

楚王商手指悄悄敲着几案，却看向昭阳道：“令尹既如此言，想必有万全之策了？”

史官埋头疾书中。

楚王商冷冷隧道：“向来唯女子与小报酬难养也。寡人听得进令尹的忠告，但是到了那一天，何人能够挡住一个发疯的女人？”

楚王商咳嗽一声，大声道：“那依令尹之见，莫非要比及寡人弃世以后，王后大肆杀伐，当时候令尹才会奉诏？只可惜当时候寡人已经不在，也无诏可奉了。”

想到这里，昭阳不由有老泪纵横之感，他这一辈子，就是被他的君王坑害和背黑锅的一辈子啊。想到这些，只得上前，寂然一礼，大声道：“大王，王后乃是元后，太子册立多年，臣请大王三思。大王若刚强己见，臣不敢奉诏。”

楚王商道：“寡人身后，断不准有后妃或后代近臣殉葬，如果有人提出，你便以此遗诏节制。”

这并非万全之计，但是倒是他现在能够对王后做的最大节制。

昭阳又道：“向来母子相系，大王若要保太子，便不能对王后过分。更何况，王后便是不慈，然未有明罪，如若措置过分，则非王后不慈，乃大王寡恩了。”

昭阳接过锦囊，看着楚王商。

昭阳退出。

王后点头泣道：“小童触怒大王，特来脱簪待罪。”

昭阳肃容道：“有国法在，有宗庙在，有我芈姓一脉统统的宗族封臣在，有文武百官在，端方就不会乱。大王，这些年来王后固然有些骄横，行事却未曾太超出端方。她内心比谁都清楚，甚么事能做，甚么事做不得。若当真王后乱了宗法，老臣身为宗伯，自会开宗庙，请祖宗家法，幽王后于桐宫。”

楚王商俄然勃然大怒道：“说甚么母子相系！与其要寡人投鼠忌器，不如连这‘器’也一并毁却了！”

这两人多年默契，于闲事调笑间片言转折，倒是毫无呆滞，楚王商此时也寂然道：“此我家事也，令尹休管。”

赫赫楚王后，夙来出入有婢仆环侍，副笄六珈，服饰华章。现在的王后，倒是科头素衣，衰老蕉萃不堪，竟是连姿容也不顾了。

昭阳上前拱手道：“但有老臣在，断不敢教此事产生。”

王后昂开端来，向着章华台行去，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亦无惧。

王后侧身让过，长叹一声，掩面哭泣道：“小童是待罪之人，本日以后，不晓得是否能受令尹之礼。”

身为男人，他能够明白楚王商的大怒，但在宗法上，又不至于到非要废后的程度，只轻叹一声道：“大王当真要废后？”

王后的神采变得很丢脸，昭阳微一拱手，便绕过王后持续向前走去。王后看着昭阳的背影，俄然尖厉地叫了一声：“我问你，大王是不是跟你商讨废后的事？”

楚王商摆手，道：“去吧！”

昭阳却道：“废后甚易，但是太子仍在，他日太子继位，王后怕是仍要回到宫中。到时候王后心抱恨恨，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