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摽有梅(1)[第2页/共5页]

樗里疾一怔，忙夸道：“大王真是爱才如命。”

只是前头芈茵芈姝未嫁，她的婚姻实是由不得本身作主，是以亦是不敢透露。此番芈姝示爱，芈茵算计，竟将芈月的情意也逼了出来，黄歇心中倒是悄悄有几分感激这二人了。

黄歇贯穿道：“你的意义是……”

前日黄歇以《关雎》示爱，本日芈月便以《摽有梅》而答之，明显情意已明。

黄歇也感喟了道：“大争之世，只要弱与强，何来对与错？在这个天下上隔三岔五的争战中，随时能够有千百条性命死去，乃至是全部国度的灭亡。黄国向国之灭，又何尝不是楚国之鉴呢。我与太子相伴多年，见着他的痛苦，也是怜他的不易。”

芈月点头道：“她让八姊姊来问我讨主张，为的就是以防将来八姊姊肇事的时候，威后问责，就让我背这个黑锅。哼，她与郑袖勾搭，我就让八姊姊把这件事捅到王后那边去，到时候王后与郑袖斗法，七姊姊想坐享其成绩难了。”

黄歇长叹道：“秦人若得了这类机遇，岂有不插手的，他们可不管谁得宠，谁上位，只要能够乱我楚国，想必秦人是欢畅得很。”

秦王驷想起方才入驿馆，那翩翩少年温文尔雅，策应各国使臣辞藻娴雅的表示，他亦是个细心之人，黄歇暗中察看着他，他又如何能够不知。当下便感觉这个少年甚有观人之术，心中已经赞成，他对落到他眼中让他对劲的人，头一句话便都是一样的道：“能为寡人所用吗？”

芈月轻叹道：“是啊，大争之世，大家不易。便如王后这般权倾后宫者，亦是到处不易。女医挚说，她活不了三五年了。以是郑袖才会跟七姊姊合作，教她如此这般，登上秦王王后的宝座。如果她背后有强秦支撑，若要夺嫡，也一定不成能。”

他方一转头，却发明芈月早笑着远远跑开了。

樗里疾思考着道：“如果如此，就不能让他搭上楚国公主，不然的话他在楚国宦途顺畅，又何必去我秦国呢。”

樗里疾道：“既是公主扮少司命，我听闻扮大司命与其共祭者，乃是左徒屈原的弟子黄歇。”

秦王驷解下一剑，放几上一放，悠然道：“人无癖不成交也。楚王爱的是绝色美女珠宝玉器，寡人爱的倒是人才。楚国立国悠长，人才辈出，寡人这一次来，天然要大肆搜刮……可不是戋戋一个嫡公主就能满足寡人的。”

屈原亦是乐见其成的，只是芈月毕竟是公主，若依常例，公主若与诸侯攀亲，便有一嫁数媵，起首便是同胞姐妹，其次便是堂姐妹，乃至是姑母侄女，一并陪嫁也有。再次便是本家，及至同姓异氏。

樗里疾忙道：“恰是，此乃楚人信奉之神灵，大司命掌存亡，少司命掌子嗣，是以春季楚人祭奠，当以朱紫领祭，祷告丰年，人丁畅旺。愚弟听闻楚国独一未嫁的嫡公主，要在此番祭礼上主祭……”

芈月道：“我记得她之前就说过，我跟她都是庶出，但是同人分歧命。我不想为媵，她更不想为媵。”

屈原好笑地看着黄歇点头道：“你觉得我如何无端会去探听宫中之事，天然是有人奉告我了！”

黄歇却问道：“你在宫中，可知王后的病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侍卫首级鲜明便是秦王驷了，他高踞在上首，对樗里疾随便摆了摆手道：“疾弟何必多礼，现在在外，你也休要漏了口风，莫叫我大王，便是暗里也只称我为阿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