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司命(3)[第2页/共3页]

莒姬颤声问：“方才，是不是听到小儿哭泣之声？”

向氏虽奉养过楚王商，但毕竟身份卑贱，胆怯外向，楚王商并不感兴趣，若非她有身合法期时，实在是连她也想不起来了。

莒姬只得绕行而过，拐过一个弯，却怔住了。

女葵赶紧点头：“是，奴也听到了。”

楚王商直走登陆，才将向氏交于侍女扶住，向氏却顾不得甚么，直直地伸动手臂将婴儿托到楚王商面前，泣不成声地：“大王，这是我们的孩儿，我的女儿。”

莒姬大喜，抓住向氏的手摇了一摇：“mm，你听到了吗，孩子在哭？”

那少司命穿戴荷衣，系着蕙带，赤足踩着荷叶底座，一只手持长剑，另一只手却高高托着荷叶，荷叶上面是一个穿肚兜的女婴。白石如玉，在月光下收回晶莹之光。

莒姬见此景象，她心念电转，立即朝着神像跪下，颤声道：“少司命庇佑啊！”

向氏却怔怔地站在河边，并不去看那提篮和襁褓，仿佛小植物般，摆布聆听着。

女裳赶紧跑上前欲拉住向氏，不料向氏走到河边，半只脚都要堕入河泥里了，却没有持续走向去，反而回身，沿着河岸向着下流走去。

看着地上的水渍，显见是有人用提篮将婴儿盗走，走到这御河僻静之处，将婴儿抛下水中，顺手将提篮襁褓弃于其间。

此时向氏寻到女儿，却恰是最衰弱无助之时，却只见月光下她的君王渡水而来，将她母女抱在怀中，向氏只感觉一颗心落了下来，倚着那宽广的肩头，那一刻，是她这平生影象最深的幸运时候。

女裳啊了一声，就要上前，女葵却挡住了她，看着不远处一行火光摇摇摆晃，忙大声呼道：“小公主找到了……”

此时世人皆已怔住，听得莒姬这一声，似被一语点醒，顿时纷繁皆跪下来：“少司命显灵了！”

莒姬颤声道：“来人，去查女桑的下落，必是此贱奴行凶。”

不料向氏见女裳要扶着她回身，顿时发作了，甩开女裳的手：“我要去寻我儿，他在哭，他在哭呢……”

而此时，河中的向氏并不晓得这里的窜改，她已经走到石像底座，将婴儿抱了起来。

那御河十余里，有暗渠可通往宫外，此时正值落日西下，映得满池荷花、田田荷叶均是一片金光，更有幽幽莲香传来，如果于此时临河赏景，自是甚美。

莒姬：“你晓得她在哪儿？”

莒姬皱了皱眉，正要令人扶向氏出来，她身边的女葵倒是积年知事的女御，心中一动，想起一事来，忙道：“夫人，或可一试。”

女婴哭声时偶然无，却见水声淙淙，向氏艰巨地渡水而行，此时河水并不甚深，只到向氏双膝以上，然向氏毕竟力弱，走得东倒西歪。

莒姬：“快，快畴昔。”

那火光顿时转向此处急行而来，莒姬看到来人时，也不由敛袖施礼：“大王。”

俄然间，向氏嘘了一声，莒姬一怔，不由也静了下来，就在此时，蓦地地下流处模糊传来一声婴啼。

阴暗中仿佛有女巫歌声悠悠传来：

向氏游移地转向西边方向。

楚王商更不踌躇，跳下水面，渡水到了石像边，一把将向氏和女婴一起抱起，复渡水回岸边。

莒姬见她这般痴傻的模样，心中怜悯，温言道：“mm，天快黑了，你身子不好，随我归去吧！”她这边伸手去拉向氏，不料向氏却俄然用力甩开她的手，她不防备倒是一个踉跄，女葵赶紧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