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王后玺(2)[第1页/共3页]

珍珠便将中间的红漆匣子翻开，但见里头一束洁白如雪的齐纨、一对蓝田玉珥，几片木牍，上面写着几首如有若无暖昧的诗句，芈月看了这些东西，神采也变了：“此人好生大胆。”

秦王驷抱住芈姝翻了个身，笑道：“现在说了就没有欣喜了。吾子，时候尚早……”说着，便要再来一番。

楚威后听得不耐烦，怒道：“再乱叫，便剪了她们的嘴。”

芈月伏身道：“是。”

秦王驷顺手便从芈姝头上拨下一支珊瑚钗来，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道：“没有彤管，就赠我彤钗吧。”

芈月浅笑道：“阿姊吉人自有天佑，必定安然无事。哪怕有些不好的事情，以母后之能，抹掉也是极轻易的事情。”

女岚谨慎翼翼地问道：“那这诗是甚么意义？”

芈月宁静地如同楚威后的发作不存在一样，恭敬道：“母后挂记取阿姊，一时忧心，不管说甚么话，儿臣自当受着。阿姊想是路上有甚么事情担搁了，现在宫门已经下钥，母后无妨叫人去阿姊出宫的宫门那边守着，想是阿姊如果彻夜不回，明晨也当返来了。”

而此时，芈姝的两个侍女跪在馆舍外室，听得里头的*之声，实是心胆俱裂，却又不敢说甚么，只是哭丧着脸抱作一团相互低声安抚着。

芈月一惊道：“在那边？”

女岚还待再说，芈月却已经往外走去道：“你若不去回禀，我这便去回禀。”

芈月见她神情，问她道：“你可晓得甚么？”

楚威后喝道：“来人，把服侍八公主的人全数拉下去，一个个地打，打到说清楚八公主去了哪儿为止。”

女岚被砸得满脸是血，却不敢呼痛告饶，亦不敢再辨，只不住叩首。

楚威后本疑她或有甚么诡计，前几日她方死里逃生，本日芈姝便出了事，时候挨得如此之近，如何不叫她生疑，现在听了她这话滴水不漏，便又转向女岚。

芈姝娇嗔道：“到底是甚么？”

芈月笔挺跪着。

芈月平静隧道：“母后说那里话来，不管阿姊是今晚返来或者是明日返来，她都是嫡公主，自是甚么事也都不会有。我楚国芈姓江山，金尊玉贵的公主，如何会有不好的名声，又如何会有人敢打她的主张？”

楚威后听得出她弦外之意，神采冰冷道：“那你最好盼着神灵保佑，姝安然无事。”

众侍女连告饶也不敢，一齐被拉了下去，在院中便直接杖击，年纪大知事的便闷声哀号，年青不懂事的侍女们却被打得呼痛喊冤，哭叫告饶，满院皆是惨呼之声。

秦王驷阁房当中，纱幔落下，傍晚夕照斜照轻纱。*畴昔，秦王驷和芈姝躺在一起。

玳瑁赶紧劝道：“威后息怒，如果剪了她们的嘴，更是问不出话来了。”这边殷勤地奉上玉碗道：“您用杯蜜水润润口，休要说得口干了。”

女岚如何能知，当下点头道：“我们真不晓得。”

芈姝害羞点头。

芈月合上匣子，脑筋里似有一个很奇特的动机，想去捕获却一闪而逝，她来不及细想，便道：“从速回禀母后，事情或可挽回。”

芈姝妙目流转，轻声呢喃：“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你既要了我的珊瑚钗，又拿甚么还我？”［注6］

中间的侍女珍珠却眼睛一亮，欲言又止。

楚威后接过玉碗，正欲要喝，转眼看到芈月悄悄地跪于一边，俄然怒从心头起，扬手玉碗扔向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