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司命祭(2)[第2页/共4页]

黄歇心中狂喜，“皎皎，皎皎……”竟是叫了不晓得多少次，芈月声音虽轻，倒是每一声都应了他。

两人肌肤一触，忽而分开，只感觉心脏砰砰乱跳，俱是转头不敢看对方。此时黄歇亦发觉到芦苇丛中的异声，当下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的一簇芦苇闲逛得格外短长，凝睇谛听，风中似有低低的喘气声和禁不住的一二嗟叹之声。

芈月走进小院，便见一个小童跑出来，娇娇糯糯地叫道：“阿姊、阿姊，你好久未曾来了，小冉想阿姊呢。”

当下三人坐下，细谈旧事。

黄歇只感觉千百次几次在梦中的景象，现在竟在面前，心中一喜，又叫了声：“皎皎……”

黄歇搜肠刮肚，又不晓得说甚么了，不幸他自大才学，若与人辨论，滚滚十余日也不会辞穷，此时在敬爱的女子面前，倒是一时竟找不出甚么话来，只感觉不管说甚么，本身在脑海中先给否定掉了。但是如许干晾着更是不当，只得又干巴巴隧道：“你、你想去那边？”

芈月沉默。

芈月松了一口气，笑道：“他现在六岁了，贪吃得紧，只爱甜糕点心之类的东西。”

芈月点了点他的鼻子，把他放下来，笑道：“公然是只馋嘴的小猢狲，阿姊就晓得你只会惦记甜糕来着。阿姊此次带了荷叶糕来给小冉吃呢。”

那小童在芈月怀中扭了扭身子，鼻子扇动两下，便喜道：“阿姊，你又带了甜糕来吗？”

黄歇惊奇道：“另一个弟弟？”

黄歇脸红了，这个他本身在私底下呢喃了无数次的名字，倒是向来未曾在她的面前叫出过，不想本日情迷意乱，竟是叫出了口。他赶紧转头支唔道：“没甚么……”

黄歇自知理亏，看芈月掩面便有些慌了，忙道：“我并非成心轻浮于你，我只是，我只是……”他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芈月扑哧一笑，放下袖子，笑容灿若春花，道：“我晓得了，我又未曾怪你。”

魏冉笑嘻嘻隧道：“我本来就是小人嘛，等我长大了才是大人呢！”这边却已经转过甚去，眼巴巴地看着黄歇道：“子歇哥哥，我阿姊送了我甜糕，你送我甚么？”

黄歇笑着将手中提着荷叶所包裹的糕点递与魏冉，道：“小冉甚为可喜呢，这是你阿姊与你买的甜糕……”

芈月低声道：“子歇，你再叫我一声！”

话未说完，魏冉便已经缓慢地接过糕点，也不剥去包着的荷叶，直接一口咬了下去，黄歇还将来得及禁止，便见他已经舌头极其矫捷地一卷，将包装的荷叶吐了出来，这边已经将甜糕嚼了出来，还一边赞道：“阿姊，这荷叶糕公然甚甜。”

向寿亦是读过一些书，习得一些武事，黄歇一谈之下，也道：“向氏有母舅如许的人在，昌隆当不悠远。”

芈月道：“我、我要去看看我的弟弟？”

芈月低头，半晌才道：“是母亲不让我说的，她说此事触及子戎名声，以是越少人晓得越好。母亲在宫外的族人，亦是常常照顾于他的，以是……”

黄歇执住了她的手，道：“师妹，你……”

芈月低头，嗯了一声。

这小童公然喜得往芈月身上找道：“阿姊，荷叶糕在那边？”

黄歇一怔道：“子戎？他在泮宫，还在离宫？”

黄歇暗叹一声，上前一步，拉起芈月的手，不欲再持续诘问这个话题，以免芈月难堪，只道：“那我们便去看望你弟弟，如何？只不知他多大了，爱好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