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赌国运(2)[第1页/共3页]

缪监忙迈进门去，赔笑道：“大王息怒，老奴这就去问问。”

芈月伏地，抚脸，却无惧意，只冷冷道：“大王，您即使不做晋献公，难保您的儿子不做晋献公。”

芈月嘲笑：“大王本信赖周室式微是因为废嫡立庶？哼，厉王无道被摈除，宣王有道被暗害，周王室早已经衰弱，只是诸侯找个来由把它掀翻罢了。晋献公是废嫡立庶吗？哼，只不过是因为桓庄之族不满献公父子曲沃代翼，以小宗兼并大宗，以是不管晋献公立哪个公子，都会有人拥立其他公子造反。乃至包含我楚国，当年伍子胥之乱，也只不过是因为平王想要肃除那些权力过盛的大族，只是伯氏灭门而伯噽出逃，伍氏灭门而伍子胥出逃，引来吴兵攻楚……”

芈月叫了一声：“大王——”

缪监内心一紧，对身边的小内侍丢个眼色，那小内侍会心，便悄悄跑了出去。

芈月纵声大笑：“大王您是天真，还是魔怔了？您把儿子们当公子荡的磨刀石一个个试炼，莫非还希冀公子荡和他们手足情深吗？”

秦王驷站起来，大步向外走去。

缪监盗汗涔涔而下，忙道：“老奴这就派人去查问。”

秦王驷看着笑得近乎猖獗的芈月，张了张口，想说甚么，但是却已经说不出来了。芈月的话，刺心、锋利，却逼得他不得不回顾本身曾经的心机手腕，让他竟也有些羞于面对。他有些艰巨地说道：“季芈，你并不是蛐蛐……”不，我并未曾把你当作蛐蛐。

秦王驷勃然站起，喝道：“够了！”

芈月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愤声道：“大王看到子稷了吗？他才十一岁，还那么稚嫩，小小的一个孩童站在那儿，眼中尽是对父母的信赖和崇拜……大王，您如何忍心，把他稚嫩的骨肉放在刀尖上去磨，把他当作另一个儿子的踏脚石？”

秦王驷一滞。晋献公即位之初，便将统统能够与他争位的兄弟子侄尽数诛杀，一想到此，不由心寒。定了定神，他不由恼羞成怒，喝道：“太子荡自幼由寡人亲身教诲，寡人信赖，他不是残杀手足之人。”

芈月却不睬他的神采窜改，只讽刺隧道：“我也曾经想过，大王为甚么会挑中了我？我原觉得，是大王对臣妾另眼相看。可现在我才明白，公子华已经当过一回磨刀石了，现在他在军中职位安定，又有魏夫人那种无风也要起浪的母亲，已今非昔比，若再用这块磨刀石，只怕会让公子荡这把剑没磨出锋芒来先折断了。其他的像公子奂、公子通这类比他年长并且背后各有权势的也不可。如果像景氏、屈氏呢，又太没合作力了。只要我这类既有必然才气又能够节制在大王手内心的人，才是最好的工具吧。只是大王预感到了公子荡的行动，预感到了臣妾的行动，却想不到王后竟然能够打动狠心到那种境地，这完整出乎您的预感以外吧！”她越说越是心冷，她自发得态度已经充足沉着，不知不觉间，脸上却已经尽是泪水。

缪监站在殿外，倒是一句话也不敢讲，一个多余的行动都不敢做。

侍女不敢再在宴前回禀，只得悄悄在芈姝耳边回了。芈妹大怒，当即便派了三批侍女去，叫她们务需求将芈八子请来赴宴。此时席间魏夫人等已经有所发觉，都怀了看热烈的心机，在边上说些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