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风云变(2)[第2页/共3页]

群臣见这老妪头发斑白，描述惨痛，皆有些怜悯之心，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以是，樗里疾也只能就国事来讲，就诸公子的事情来讲。王后是废是幽，无关紧急，但如果公子荡是以落下让诸公子诟病的把柄，将来王位传续之时，那就是天大的费事。

玳瑁大惊，一怒之下又牵动伤口。她咬牙道：“贱妇她敢！我但有一口气在，掐也要掐死她。”

玳瑁却凄厉地高叫道：“老奴死不敷惜，只是不忿王后贤能，不争不嫉，却反而三番四次受人诬告，有口难辩。现在另有人图谋废后。贼人用心险恶，老奴身受冤枉，无以自辩，唯有剖腹明心，望大王明鉴。”她一口气说完，不待别人反应过来，就从袖中拔出一把短剑，用力朝腹部刺下，一时鲜血飞溅。

玳瑁似遭到了极大欺侮，立即咬牙切齿地嘶声道：“老奴对王后和公子忠心耿耿，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令王后和公子遭到连累！”

樗里疾上前奏道：“臣启大王，投毒案主谋玳瑁要求当殿辩析，请大王旨意。”

张仪怒道：“这是两回事。”

常宁殿中，嬴稷犹在为女医挚之死悲伤。芈月却独倚窗口，面对冷月，一言不发。这一战，她已无处可退，需求一决存亡。

不料玳瑁一听这话，便冲动万分，拍着砖地凄厉地叫道：“大王，冤枉！冤枉啊！”

玳瑁是被内侍拖出去的。她固然审判时受了刑，但此时上殿，却给她换了一身洁净的青衣，倒瞧不出她的伤势来。但她已经站也站不住了，只趴在地下哽咽道：“老奴拜见大王。”

阍乙却严峻地问：“您……有没有连累到王后和公子？”

秦王驷想说甚么，却又忍下了，无法地挥了挥手道：“让寡人好好想想，明日再说。”

樗里疾见他的神情，已经知贰情意，但他却不能眼看着此事产生，不由感喟道：“事已至此，臣弟亦无话可说。王后失德，难以再主持中宫，只能幽居桐宫，了此平生。但此事已经给后宫妃嫔们以及诸公子心中埋下暗影，臣只怕大王百年以后，诸公子会以此为由，让公子荡没法继位。”

秦王驷走上殿，群臣施礼道：“拜见大王。”

不料玳瑁抬开端来，看着张仪，阴恻恻隧道：“证据确实就不是冤枉了吗？那当日张相因和氏璧一案蒙冤的时候，何尝不是证据确实？”

玳瑁果断隧道：“老奴甘心为王后一死。”

甘茂嘲笑道：“这就是一回事。”

说到齐桓公之事，秦王驷的神采也变了。这是统统君王的软肋，不成触碰。他眉头一挑，问道：“依你之见，还是要保子荡？”

阍乙道：“那就好，您听着……”但见烛影动摇，阍乙和玳瑁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件黑布包着的东西递给玳瑁。

秦王驷看了樗里疾一眼，樗里疾便出列问道：“玳瑁，我奉大王之命审你。是不是你教唆女医挚下毒？你又是受了何人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