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风云起(3)[第1页/共3页]

女萝只感觉她句句俱是沉思熟虑，迷惑地昂首看着芈月：“季芈，你、你这是真的要退了吗？”

她悔恨这类被人安排的运气，这类前程未知就被安排成斗鸡的运气。

芈月看了看女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女萝已经有些明白了：“季芈是不筹算进，也不筹算退，而要挑选第三条路？”

芈月浅笑，平静地说：“子稷、小冉，就是我的双翼。”

但想到芈月目前的两难处境，女萝本身想了想，还是无解，只得问道：“只是，莒夫人和公子戎在楚国，您如何办呢？”

女萝利诱不解：“双翼？”

芈月俄然笑了，瞟她一眼：“你这是甚么话？她是嫡我是庶，她是尊我是卑，这么多年，我不是一向在让步臣服吗？”

芈月嘲笑：“我晓得在这宫里，大家都要争，但是她们却不明白，争甚么都不首要。封八子、封夫人，又有甚么辨别？都不是王后，阶位的辨别有甚么意义？母亲也曾封夫人，可父王去后，能保住她的不是封位，而是她的机巧手腕。我娘便是……”她几乎说到向氏，硬生生忍住，嘲笑一声道：“这类封位，在君王还活着的时候，就不比君王的宠嬖更有效。君王若不在了，更保不住别人会对你下毒手。”

女萝问：“那，如何才叫战啊？”

芈月轻叹：“我之前一向顺服王后，让步让步，不但是因为身份所限，也是因为母亲和戎弟在楚国，是她手中的人质。但是没想到，这宫中并不是靠谦让和让步就能够全面的，我终究还是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女萝不解：“那，不争位分，还能争甚么？”

女萝顺着她的手势看畴昔。这些光阴她奉侍芈月，天然也已经非常熟谙此处了，惊奇道：“巴蜀？您看巴蜀做甚么？”

芈月点点头，道：“入夜了，点了灯烛来。”

女萝想了想，还是道：“奴婢明白，季芈本日不睬会她的威胁，却用心对她的示好表示顺服，想是为了麻痹她。是不是……想找个机遇，把公子戎接回秦国来？”

女萝仍然未能从芈月俄然的转折中复苏过来。她是芈月的亲信，这些日子，她看到了秦王驷的宠嬖，看到了张仪的鼓动，也看到了唐夫人等妃嫔的冷静表示，亦看出了芈月的心动。此时芈月的窜改，反而令她利诱了。她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嗫嚅道：“但是，巴蜀穷山恶水，季芈您带着年幼的公子稷，如何去办理一个曾经的国度？”

芈月道：“这个天下上，凡事并不但要别人给你规定好的路可走。就像我曾经面对过的环境那样，王后要我替她夺回主持后宫的权力，魏夫人抓了小冉要我分开宫廷，可我挑选了第三条路……”

芈月道：“大秦推行商君之法，各宗族的封地都在慢慢缩小，并且封地大多在边疆。在西北有义渠，在东有魏国和韩国，在南有楚国，都是争战之地，很轻易成为战役的火线，能够被君王用战役的名义把封地上的人和财物耗损光，再被收去封地。只要巴蜀是新兼并的，需求人去镇守安抚，数十年以内，封君的职位不会有太大的窜改。而只要给我数十年，我就会让巴蜀一个国中之国，能够与咸阳相对抗。王后即使成了大王的母后，也对我无可何如。”说到最后，芈月的眼神也变得狂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