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风云起(1)[第3页/共3页]

嬴荡抱着竹简正要退下，却见嬴稷灵巧地抱着竹简出去施礼：“父王，儿臣的策论已经写好了。”两人年纪固然仅差两三岁，但嬴荡长得细弱，与他一比，嬴稷便显得小巧敬爱。且嬴稷固然于武事上差了嬴荡一大截，但在文章政务上，却显得聪明多了。

嬴稷先施礼道：“是。”这才冲着嬴荡一笑，坐到了秦王驷身边。

樗里疾亦知失口，忙膝行向前请罪：“大王恕罪。”

见嬴稷到来，秦王驷的神情这才转缓，冲他暖和地招手：“子稷，过来，坐到寡人身边来……”

樗里疾寂然道：“大王曾对臣说过，属意公子荡为储君，现在，还是这么想吗？”

樗里疾亦是一时语塞，他是秦王驷身边最靠近的臣子和兄弟，天然晓得秦王驷是如何一起用心肠指导嬴荡的。只是两父子都是倨傲狂放之人，一个只会呵叱，一个只会内心冲突，倒是一个越用心教诲，一个越是背道而驰。想到这里，他亦是暗叹。无法之下，他只能站在为人臣子的态度上来劝：“大王，现在诸公子渐长，公子华于军中声望日高，而公子荡为嫡子又勇武过人，公子稷聪明无能……大王当日说过，恐早定储君易闹事情，现在看来，却已无大碍。臣请早定储君，以安众臣之心。”

嬴稷瞪着天真敬爱的大眼睛，甜甜地笑道：“司马错上了治蜀之策，父王正在教我看呢。”

秦王驷道：“地盘测量、户籍登录，乃是国之命脉底子，你怎敢忽视至此？回大司农处，一桩桩都重新登录！”

秦王驷灵敏地扫了樗里疾一眼，嘲笑：“甚么叫以安众臣之心？莫非现在众臣之心不安吗？”

秦王驷踌躇不语。

樗里疾语重心长地劝道：“大王，若嫡庶可易，则尊卑可易、高低可逆，国若无序，必将动乱。只怕周幽王之祸，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