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储位争(2)[第2页/共3页]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数十年来的默契，已经不必再说了。

秦王驷没有答复，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水，把玩着杯子，沉默半晌，才俄然道：“疾弟，你还记得商君吗？”

秦国亦有兄终弟及的旧例，樗里疾天然也要避嫌。他就算不想涉入后宫之事，但被王后这么甘言厚币地上门求问，他既是左相，又是宗伯奉常，为了表白本身没有对王位的觊觎之心，也获得秦王驷跟前陈情。

秦王驷道：“可看你的神采，如此沉重，倒是为何？”

但秦王驷对年幼的诸公子却和颜悦色，大有放纵宠溺之意。特别是母亲得宠的公子稷，与他相处的时候最多，以是不免构成了“公子荡不得宠”的流言。

秦王驷悠然取起炉上小壶，为本身和樗里疾各倒了一盏苦荼。缪监想上前帮手，却被他挥手表示他退下。缪监会心，轻手重脚地带着小内侍退下。

秦王驷发笑道：“寡人身为君王，用得着把心机花在这类处所吗？芈八子……她跟别人不一样。那次随寡人出行，手臂受了伤也一声不吭。她是个不娇惯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遇见甚么环境，她都不是拖累。带着她，寡人费心，也风俗了。”

秦王驷一听便已经明白其意：“你本日来，是何人游说？”

樗里疾谦谢道：“臣惶恐。”他此时，已经完整明白了秦王驷的意义，“大王贤明，公子荡好武，力能举鼎，能够招揽各国军人于麾下，几次随臣交战疆场，确有万夫不当之勇，将来必能完成大王夙愿，为大秦挞伐各国。”

“此处，原为周王之旧宫，因周幽王宠嬖褒姒，乱了嫡庶，乃至太子平出走申国，民气不附，犬戎攻破西京，平王东迁，将被犬戎占有的旧都，抛给了我秦国先王。先人们浴血疆场，白骨无数，方有了本日大秦之强大。但纵观各国，很多盛极一时的强国，却因为储位不稳而引发内哄，国力弱落，乃至灭亡。”盏内的茶水已经过热变温，樗里疾终究开口。

此时，芈姝听了玳瑁的建议，意有所动，便让班出来向甘茂问计。甘茂公然为芈姝出了一计，叫芈姝将厚礼赠送樗里疾，借此抱怨，迫使樗里疾出面，请秦王驷早定太子。

殿前的阳光斜射入内，秦王驷在阳光和柱子的明暗之间，身形显得有些恍惚，他的声音也似变得悠远：“你还记得，我因为与商君定见相左，差点落空了太子之位吗？而大父年幼之时就被立为太子，又赶上了甚么事……”

所谓大父，便是指秦王驷的祖父秦献公，名连，原是秦灵公之子，自幼便被立为太子。年纪未满十岁，便赶上秦灵公驾崩，因为年幼不能掌权，成果被其叔祖父悼子夺得君位，是为秦简公。当时还在童年的献公逃到魏国，开端了长达二十九年的逃亡生涯。厥后秦简公死，传位于其子秦惠公，秦惠公又死，其子出子继位，亦是年纪幼小不能掌国，秦献公才在魏国的帮忙下夺回王位。

樗里疾也笑了，又道：“想来芈八子，也是解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