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公主恨(2)[第2页/共3页]

秦王驷看着芈月，神情很有些玩味：“看起来，你比寡人还更像赌徒。”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是你和孟嬴，豪情就如此之深，深到你宁肯冲犯寡人？”

嬴稷却有些不安地问：“父王，孩儿没背错吧？”

秦王驷道：“说说看。”

芈月道：“来，吃药吧。”她奉侍着孟嬴喝了一碗药，见孟嬴精力垂垂规复，劝道：“既然公子职回归有望，你更要快快好起来才是。”

芈月道：“臣妾不晓得甚么是干政，臣妾也是一个母亲，人同此心。大王，至公主蕉萃将死，若她真的就此不起，难道也孤负了大王救回她的深意？还不如圆了至公主的心愿，送她去赵国，让她无憾。”

秦王驷叹：“你不体味赵侯雍。各国君王中，魏王迟暮，齐王已老，楚王无断，韩王胆小，燕王胡涂，能与寡人比拟者，唯赵侯雍。天下诸侯皆已称王，唯此人仍然不肯称王，他有极大的抱负和野心。子职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他将来必会狠狠地咬燕国一口。孟嬴若落于他的手中，会让他有更大的赢面。”

孟嬴展开眼睛看到芈月，微小地笑了笑：“季芈，是你啊。”

嬴稷清脆地说：“晓得。”

芈月道：“当日如何？”

孟嬴一把抓住芈月的手，一字字道：“季芈，我奉告你，你要记着我的经验，在权力斗争的时候绝对不能让步。人有仁心，却不能施诸虎狼，你不能把刀把子交到别人的手中，去祈求别人的知己、善心，去希冀别人能够看在你充足让步的分上饶过你。没有这回事，季芈，真的，没有这回事。权力之争，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我真悔怨，当日易王死前，我就应当和太子哙争上一争的。我也是王后，我生的也是嫡子啊。我就是不屑争，不敢争，没有用心去争，成果你看，我落得这般了局。”

芈月道：“人间如棋，只要棋局还在，这局棋里输掉让掉的，下局棋仍然能够翻盘挣返来。大王，让些许好处给赵国，另有翻盘的机遇。但是至公主若死了，可就永久活不过来了。”

芈月看着孟嬴，竭诚隧道：“多谢公主提示。”

长巷沉寂。

芈月也感觉好笑，道：“国度的职位，只能靠真正气力，不是靠甚么虚幻的学说。各国争端，很少是由那些挑衅口舌的游士掀起。游士以才调发卖学说，国君为了用他们的才调，能够假装信他们的学说，本身却不成以真的执迷信赖，乃至把学说置于实干之上。不然，就是买椟还珠。”

芈月惊诧掩口，她本身尚未认识到这点，俄然间竟然脸红了。

芈月道：“公主，司马错已经去赵国与赵侯谈判接回公子职的事情，你要好起来啊。”

见秦王驷已经沉下了脸，芈月不敢再说，只取了中间的六博棋局摆开，赔笑道：“大王，您喜好玩六博，本日臣妾来陪您玩玩如何？”

孟嬴强打精力：“感谢你，季芈，我会一向支撑到子职返来的。”

朝上的争议，仍然没有成果，孟嬴却以极快的速率蕉萃下去了。就算拿嬴稷当作儿子的替代品，但毕竟，她的儿子离她有千里之遥。对她来讲，这类长久的安抚只是杯水车薪，底子抵不过每时每刻锥心砭骨的失子之痛。

秦王驷把嬴稷放下：“好孩子，让女萝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