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故人来(3)[第3页/共4页]
黄歇和庸芮两人执剑相斗,从酒坊中一向打到长街上。
黄歇严峻地问道:“她如何样了?”他只感觉双手颤抖,恐怕听到倒霉的动静。
庸芮道:“你不是说,想喝酒,想打斗吗?”
庸芮亦用秦语唱道:“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坐鼓瑟。今者不乐,逝者其耋……”
黄歇又低头喝了一杯酒,昂首看那庸芮竟然还坐在面前,奇特道:“咦,你如何还在?”
黄歇俄然道:“医挚,我欲与她相见,你可有体例?”
那大汉呵呵地笑道:“这里是庸府。昨日公子与那庸公子都喝醉了,是那位庸公子的部下与我扶着公子回府,也是庸府之人互助,为公子沐浴换衣,在此安息。”
庸芮一怔:“你也是?”
黄歇摆摆手道:“我不是买了你,只是不肯意看到懦夫沦落罢了。再说,你不是向来就不平仆人,每次都会抵挡的吗?”
两人各说各的悲伤事,却不知为何,说得丝丝合拍,你说一句,他敬一杯。不知不觉间。两人喝酒如喝水一样,把店家奉上来的酒俱都饮尽。
黄歇自嘲地一笑道:“不放心,有甚么可不放心的?”俄然一拍桌子道:“店家,拿酒来!”
女医挚轻叹道:“是啊,你老是最体味她的。”
庸芮苦笑:“我喜好的女人嫁给了别人,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以是,我内心难受,却又不好与人说,只好闷在心底。”
庸芮也已经喝得酣醉,他酒量本就不高,现在喝得纵情处,见黄歇拔剑高歌,也不由击案笑道:“痛快,痛快,来,我与你共舞。”说着也拔出剑来,高歌:“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在东胡之时,他又传闻义渠王劫走了秦王后的mm,想来便是芈月了,当下便一起辛苦,跋涉数月,才到了义渠王城,只听得义渠王数月之前纳了一个美女,他觉得便是芈月,又辛苦潜入王宫当中,一到处宫室寻来,直到与义渠王照面,两人打了数次,义渠王原是心胸嫉恨,不肯奉告他本相,厥后与他数番打斗,终究也是服他的心性,便将芈月下落奉告了他。
那大汉憨笑道:“公子买了我,我天然要跟从公子。”
此时两人俱已经支撑不住,干脆一头栽倒,再不复起。
那精干仆从担忧地看着他,道:“公子,你如何了?”
黄歇点了点头,又问:“你又如安在此,我明天不是把你的身契还给你了?”
见庸芮也拔出剑来,黄歇笑道:“这酒坊甚是狭小,待我们出去打一场。”说着率先一跃而出。
黄歇昂首,举着酒瓶傻笑着问:“你想喝酒吗?”
黄歇便用楚语唱道:“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能够淹留!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
他身后跟着的人急了,道:“庸公子……”
黄歇忙摆了摆手:“我敬你是懦夫,休要如此多礼。”
庸芮笑道:“可否令你的从人退在一边,让酒坊诸人分开。鄙人亦好与兄台共饮共醉。”
黄歇眼神垂垂堆积,看着面前之人从恍惚到清楚,细辨了一下,竟是方才开释的仆从:“是你?”
“庸公子?”黄歇扶着头,宿醉以背面疼欲裂,好不轻易才定住心神,想起明天那位陌路相逢,却一起喝酒打斗的人来,恰是姓庸:“他叫庸、庸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