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人上门催债[第1页/共3页]

“好咧。”

郭六爷扫了眼这一大一小，沈父走的仓猝，原觉得这几个孩子不免哀痛过分忧思难明，现在来看，这一脸安静淡然的，许是年纪小，还不晓得丧父意味着甚么呢。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沈小漾，缓缓道：“你们父亲去收山货前铺里没多少流水，找我借了三百两银子。这是欠条，不晓得你们筹算如何了偿？”

沈家杂货铺自沈父出事以来，已有好些天没有停业。路过的人听不到半点动静，不知情的估计还觉得里边没住人。

沈小漾和沈二郎到铺子里开门，只见门口站了个戴着薄毡帽体型偏瘦的中年男人，沈小漾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这是谁，沈二郎喊了声：“六爷早！”她才想起来，这是郭六爷。

家里只余三四十两，离还债差一大截，一时半会还真还不了，看郭六爷这么快就上门催债，明显是不看好他们几个孩子的了偿才气。

“你想卖方剂于我？”

郭六爷在宁安县开了几家酒楼，小驰名誉，也没传闻沈父和郭六爷有甚么友情，突然开门见着这么一号人，沈小漾非常惊奇，但想必人家没事也不会呈现在这里，便迎了出去。

沈父尚在时，沈家杂货铺靠着从过路搭客手里进些东西南北的货色来卖，买卖不好也不坏，赚不了几个钱，也只一家五口糊口罢了。

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倒也没甚么。糟就糟在一个半月前，沈父见人家山货卖得好，便想着去山村里收点货，好歹赚一小笔，过个好年。熟料路上撞见劫匪，不但货色被抢了，命也丢了。

“恰是。”

郭六爷忍了又忍，他没见过豆腐，设想不出这类美食的味道，在沈小漾滚滚不断的描述里被浸礼了半响，道时候不早，该去巡店了，便起家告别。

沈父一去，家里剩下四个孩子，沈小漾十三了，沈二郎十岁，沈三郎七岁，沈四娘五岁，一家子俄然没了大人，日子还没想好如何过下去。杂货铺也临时关了。

本来是看上了铺子，沈小漾心想，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境地呢，她可舍不得卖铺子，便是单把铺子租出去，一个月也有二三十两。更何况，这铺子她另有筹算。

“豆腐？这是何物？”

锅里的红豆已有些黏稠，沈小漾用筷子夹了一颗起来，两只手指一捏，红豆便成了粉，能够加糖了。沈小漾倒了一大碗白沙糖下去，边煮边搅拌，未几时便将收干了水的红豆泥盛起。

三小听了，温馨的不说话了。如果阿姐每天要这么夙起来，他们也心疼。

案板上放着发酵了一夜的面团，沈小漾分红了十来份，滚成了圆球，红豆泥也分红了呼应份数，捏成一个个小团。

“包红豆包。”

“做包子太吃力，赚的钱又未几。你看隔壁的包子铺每天半夜就起来做包子，还兼卖豆浆和稀饭，买卖也普通般。”烤炉这么掉队，一天烤不了几个包子，起早摸黑的，她还长不长身材，三小还算是小娃娃，又帮不上忙。

“阿姐，这个和蒸的包子真的不一样呢。”四娘大大咬了一口包子，红豆泥精密绵软苦涩的口感分外合小女孩口味。

按扁面团，放上红豆馅，四周的面往中间提好捏紧，包子转眼成型。

未几时，便有夙起的搭客自堆栈而出，至早餐铺子买上几个烧饼或包子，边吃边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