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苏娴的往事[第2页/共2页]
苏妙一愣,忙问:“在哪?”
“找我做甚么?你们三个才是亲姐弟,我算甚么,明显内心讨厌我却还假惺惺,真让人恶心!”苏娴带着憎怒嘲笑,因为语气过于用力显得有些扭曲。
苏娴惨白分裂的嘴唇感染着酒液使唇角勾着的那一抹嘲笑在灯烛下显得非常凄腐败丽,她满不在乎地拂了拂额前刘海,哼笑道:
“同宗的,满是牲口!一家子牲口!”苏娴嘲笑着道,“孙大郎狼心狗肺,我跟了他十二年,给他当牛做马吃尽苦头,到头来他为了一个骚婊/子吵架我还休了我。他忘了他六岁时贪玩在山里迷了路,是我寻了一夜找到他把他背下山,还被蛇咬了一口。他七岁时全部夏天卧病在床,说想吃野苹果,我上山去摘返来被一场大雨浇透了,病了一个月没人理睬,孙家还要我离主屋远些别把病气过给他,过后我没敢奉告他怕他气恼,真好笑,就仿佛他晓得了就真会为我出头一样。碰到阿谁骚婊/子他说我又丑又土气,还说我是不下蛋的鸡,我是因为谁才小产的,若不是他娘逼我去补屋顶的洞穴……”她用力抿起唇角,喝下一大口茶,她没有哭。
“孙员外是孙大郎的叔父?”苏妙沉默半晌,问。
苏妙俄然想起苏娴被休后第一次回到娘家,荆钗布裙,素面朝天,四肢细弱,头发蓬乱,就是一个浅显农妇的打扮,但是“灰尘落定”后的第三个月,恍若脱胎换骨般,她成了一个连眼角都带着扭曲的风骚的浪荡女人。
苏妙望着苏娴肿起来的脸,沉默半晌,轻声道:
“你是因为不从才被打了?”
苏娴摩挲着小酒坛,闻声抬开端来,醉眼昏黄地乜了她一眼,嗤笑了声,抱起酒坛灌了一大口。苏妙在凳子上坐下,看着她,顿了顿,低声说:
伴计应了,回身去筹办,苏娴却抱着头尖声喝叫道:
“一壶麦茶。”苏妙对伴计说。
“你若当真有身了,喝这么多对孩子不好。”
苏妙呆住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她,顿了顿,蹙眉问:
“那是明天,明天是因为他叫我滚我就挠花了他的脸。”
伴计被她破了音的嗓门吓了一跳,喝得烂醉的女人看起来很伤害,不由望向苏妙,但愿她劝劝,如许的反应却激愤了苏娴,霍地站起来,摇摆着身子凶暴地叫唤:
“愣着干吗?让你上酒也磨磨蹭蹭,还想不想开店了!老娘又不是没带钱,再不上来信不信我砸……”话没说完因为醉得太短长腿脚发软上身一个狠恶摇摆差点跌倒,幸而手快下认识扶住桌面,扑通坐下来双手撑住滚热的头。
苏妙浅啜口茶,不疾不徐地说:
苏娴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把苏烟吓得浑身一颤。
苏娴低垂着视线默不出声,很久,端起面前的麦茶渐渐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