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潜入[第2页/共3页]
“胡、有、为――!!”
斗室当中,烛光燃起时,床\上、被窝底下,蛇普通爬动出一股波浪形状,一截藕般水嫩白净的纤细手臂,悄悄从被子里伸出,将胡有为掀起的那一角被褥重又盖平,而后,快速缩回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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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层石板砌的门路,回旋而下,直通地下酒窖。
胡有为模恍惚糊地看到,那一床被窝里头,高高隆起一团,跟着鼾声,盖在上面的被子也均匀地高低起伏。
那小子从未正儿八经喊过他的名字,刚才喊那么一声,就跟打翻了滚烫的一锅油、溅了他满头满脸似的,胡爷浑身发热,脑筋发蒙,只一根筋地想着:坏了,那小子是不是出甚么事了?!
是阿谁疯小子的声音!
黑暗中,他用手摸索了几下,竟从丁翎肩膀上揪住了几绺长长的头发,发丝凉而柔滑,定然是女子的长发!
心中惊奇不定,胡爷憋着气儿、轻悄悄地伸手畴昔,想把盖在丁翎身上的那床被子给翻开咯,看看被窝底下是不是还藏了小我?
其间门窗紧闭,哪儿来的风?
此人看上去没啥大弊端呀,呼吸均匀、面色宁静、睡得正酣,那里像是中了邪失了血?
蹦起脚来,他夺门而出,冲着前门酒楼那头撒蹄子疾走而去,好似脑袋发热的一头疯牛,从后院天井“嗖”地穿畴当年,眼角余光微微瞄到井边打水洗衣的丁夫人,她仿佛没有发觉到他从内宅里头奔出,只顾着哈腰在井边打水,他便从她身边一阵风似的奔了畴昔,冲向前门酒楼!
就在她这边儿单独忙活,胡有为那边儿泡完澡、披了衣偷摸着去找病人,凤流便趁机潜入了酒楼。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胡有为看清了床\上被窝里躺着的人……“丁、丁老弟?!”只看一眼,他就认出――躺在床\上熟睡的人,恰是丁翎!
胡大探长顺顺铛铛进到里屋,脱\光了衣服,光亮溜溜地泡进热腾腾一只浴桶里去了。
地底下凿挖的面积颇大,阴凉枯燥,闷着发酵过的酒味儿,连着窖内的氛围也熏得呛人,浓烈当中又仿佛掺杂着一股非常奇特的刺鼻气味,这股怪味儿使得酒香也有些变了,变得浑浊不堪,闻久了,“冲”得人头昏脑胀,胸口发闷欲呕。
拎高了那盏油灯,他放眼看去――酒窖里头,搁着一溜儿圆木桶子、大瓦缸子,摆布前后摆列得整齐,数不清详细数量。
丁翎左肩处,怎会搭着女子的长发?还不是散落的几根,而是好多好多!莫非……胡有为猛地扭头,目光穿出窗户破开的纸洞,看看那片儿天井,在屋里犹能听到丁夫人井边打水洗衣的动静,他又回过甚来瞧瞧这床\上躺着的丁翎,――老婆还在家中,丈夫有那胆量招姘头进屋来同床共榻而眠?!
胡有为目闪惊奇,脑筋里绷紧了一根弦,正在那边疑神疑鬼,房间紧闭的那几扇窗户“哐啷”一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推了一把,纸糊的窗格子上“噗”地破了个大洞。
低头一看,一只手腕竟然被蚊帐缠住,惊急之下,他用力一扯,只听“嘶啦”一声,蚊帐被硬生生扯下了半幅,还撩带了静电,“噼啪”声中闪出些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