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半夜敲门[第1页/共3页]
花小爷返来肇事了?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如何清算你!”
“恰是奴家!”丁夫人在门外轻声答。上回她是遣了酒保来寻他,这一回,她竟亲身寻上门来了!
“你换一身女人的衣裙来,没准本少就心软给你开了这道门!”
花小爷没瞧见围墙上趴着的疯少,正在外头茶壶状的叉腰呼喊:
“夫人让我救你丈夫?”
扭头看看落进院子里的“凶器”,趴在墙头的凤流忍不住出了个声:“我说,花小爷,你有本事自个咋不进屋来?你不是说这是你们家的祖宅么?”
迷含混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凤流猛地惊醒,一骨碌坐起,在床\上屏息凝神,侧耳聆听——
花丫在门外“哎哟”惨叫,鼻梁被猝然合拢的门板硬生生地夹到,顿时红肿了起来,痛得他捂着鼻子直跳脚,气急废弛地嚷嚷:
“今儿早晨,我家中不迎客,小爷您慢走,不送!”
如许的女人,是天生的祸水,男人没法顺从的柔媚引诱!连赏多了百花群芳的凤流,也不由凝神细细留意她的神采,一种似曾了解的感受莫名地袭上心头,他不由得脱口问道:
“咯吱吱”地磨了磨牙,花小爷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疯少晓得赏花,却从不去摘花。
“除非疯少承诺了,不然奴家就长跪在你门前,不起!”
“你能让丁老哥开口?”
“她、她是我胞妹——痴娘!”
昨儿一宿没合眼,这会儿他首犯了困,和衣躺到床\上,浓浓睡意袭来,这就睡去了。
“开门!小爷要出来!从速把门给我翻开!”
四下里寥寂无声,他正想进屋去安息,冷不丁却听到一声叫喊:
凤流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扶,“你这是做甚么?快些起来!有话好好讲!”
凤流走到前门,踩着墙根上那口碎瓦缸,往围墙上一趴,一眼就瞄到了外头的不速之客——
好嘛,昨儿才见过面的阿谁姓花的小爷,今儿早晨竟然堵到老宅来了,瞧那西装革履的洋气度,神情活现的,跟个催债上门的借主似的!
那位小爷善妒又爱记仇,性子骄横、蛮不讲理,此番负气分开,没准儿真会倒腾出甚么事来!
“疯少,救我……”
凤流双手环胸,非常萧洒地背靠着门板,在门里闲闲地打趣儿。
“再不开门,你可别悔怨!”
“夫人稍等!”赶快扒开门闩,凤流开门迎了出来,一只脚刚从门槛里迈出,鞋尖就磕到那块“拍门砖”——刚才被那花小爷丢在门边的大青砖,一头紧抵着门板,难怪丁夫人来了也能瞧见这一道“夜来”门。
孱羸娇躯在夜风中轻颤,丁夫人“扑通”跪在他面前,口中凄声呼道:“救我……四郎!”
敲开“夜来”门,进了老宅子,他没看到那只鹩哥,也不晓得它是被一把扫帚摈除出去了。
凤流一惊,看丁夫人眼中噙泪,眼底却清楚压着火,冰火两重天似的!——这个女人的内心该当非常庞大而又非常煎熬,却阴柔周到了心机,不欲被人洞察。
“谁呀?”
“不是我不想救,你也晓得,我拿了锯子也锯不开丁老哥背上那……那啥?”
“再不出来,小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听到门外之人的声音,略微沙哑而又非常性感撩人,凤流不由一怔:“丁夫人?!”大伙儿都在找她,而她竟然跑到山中老宅寻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