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红豆[第4页/共5页]
“你整天只顾忙……向来不晓得好好歇息。”她叹道。
“但是我……我……是……你和我在一起,会……会很费事。”他的头低得更加短长了。
“无风,我从没和你提及过我的生世。你现在想听么?”她俄然衰弱地靠在他的肩上。
“你先走,我去和他说。”
“唉,我那位也是。甚么时候我们到他那边去尝尝他做的家常菜?”
“过来坐一会儿,喝口水罢。”雨梅拉着荷衣到了客堂,将床尚的病人留给秦氏佳耦照顾。
“昨晚过得如何?”两小我从后门翻着墙跳进府里,雨梅挤到荷衣的床尚,两小我的衣裳都被晨雾打湿了。只好各裹着一个毯子,在床尚发言。
“谈天呗。”
他悄悄一弯,发明她的手指竟能弯得很低,弯到一个凡人底子没法达到的角度。
垂垂地她瞥见了在前面缓缓而行的马车,瞥见了谢停云,没有理他,而是打马向前,一向来到慕容无风的车前,敲了敲车门。
“嗯。”
“若没甚么事,你歇息一下便能够归去了。”他面无神采隧道,“我们现在住在一间堆栈里,离你的镖局并不远。我已派人告诉了镖局里的人,他们不久就会送一套洁净的衣裳过来。”
“我本来就是跑出来的,约莫是跑怕了。”
“有鞭子在前面抽你的时候,你就情愿了。”她苦笑:“我在马梨园子里待到八岁,摆场子卖技术的人,穷得也算是跟叫花子差未几。我们常常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和我在一起练把式的小孩子们,有一半已受不了鞭子的,跑的跑,逃得逃,不知所终。另一半演出的时候受了伤,生了病没钱治,垂垂地走不了路了,便往大街上一抛,死活随他。最后连师父也病死了。我便成了流浪儿。”
看他焦急的模样,她呆了呆,俄然“扑哧”一声笑出来,脚在床尚乱踢,笑得几近喘不过气来。
荷衣道:“办丧事?”
她左看右看,还是点头。
“他说……雨桑已没事了。只要好好地疗养三个月就会好。”她叹了一口气,眼睛还是红红的。
“嗯。”雨梅倒一点也不害臊,“你是走的后门还是跳的窗子?”
“啊……这个,跳窗子。”
她摸着他的脑勺,柔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是如何过的?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座山,可还常去?”
“如何个聊法?”
接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套在她的手指上。那是一枚红玉戒指,有些大。试了试,只要中指戴得上。
“才返来呢?”荷衣有些讪讪地问道。
“你的心脏越来越固执了,这莫非不是功德?”她坐起来,顺手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斜倚在榻上。
“练这类工夫,必然很苦,小孩子如何会情愿练呢。”他不由得叹道。
看信的时候,秦雨梅正站在她的身边。她折上信,看着雨梅,脸红红的。
荷衣又点点头。
“笑话,他炒的是菜又不是碟子。不过,你那位也太讲究了罢?看他那场面。”
炉上壶水微沸,泛着淡淡茶香。
“他凶着呢!”
“呵呵……呵呵……这四个字我怎会不认得?就是撕成八半我也认得。人家逗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