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二 烟尘之中[第3页/共3页]

更不消说另有那尚未露面的，可骇的火龙炮孔有德看看火线，又看看四周。固然眼中所及之处，都是一队队剽悍雄浑的满蒙兵卒。但孔有德完整确信：这些人没一个能靠近到短毛面前的。

终究，能从烟尘中走出来的，无一不是灰头土脸，并且不成能再保持住任何阵型，这方面哪怕督战队也无计可施。又不成能在疆场上停下来重新整队，只能姑息着催逼他们持续向前――以零零散散的混乱姿势。

不过最让孔有德心惊胆战的还不是这些，仍然是来自于劈面――他再次昂首看了看天空，天上那些由炮弹引火管拉出的白烟还是疏疏渺渺，落到地上也是稀稀拉拉的。一个方阵走好长一段路都一定能挨上一炮，看起来并不伤害。

传闻当代练兵妙手，最后的查验体例就是用心让军卒朝着河道进步，快到河边了仍然不下停止号令。看兵士们会不会持续向前，直到跨入水中。倘若他们能做到这一点而不是自行停止的话，就申明这支兵练成了，火线纵有刀山火海亦不会推委逃脱，天然是天下强军。

这些来自后金和蒙古，不久前还只是农奴和牧民的炮灰步兵必定没达到那种程度，但在身后那些凶神恶煞，会对掉队者毫不包涵予以斩杀的督战队逼迫下，他们还是揭示出了“英勇恐惧”精力，竟然还真钻进了扬尘烟雾当中。

脚下的困难还勉强能降服，可那无孔不入的烟雾扬尘就真是没体例了。刺鼻,呛人，以及反对视野――特别是一些刚挨过炸，尘烟灰土还没有完整降落下去的位置，眼看着火线就是灰蒙蒙黑压压一片，还要持续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