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山狼[第1页/共2页]

一听这话，周志伟、魏一恭皆是大喜，一众官员沿途打尖过夜皆在驿站，故意探听，胡万里几人定然能与张璁相遇，他们三人落的现在了局，皆是为张璁送行的原因，张璁不知这景象便罢，一旦晓得其中启事，必定会伸手互助，不然岂不令一众弟子寒心？

听的这话，杨献可不由诘问道：“如果杨阁老祈求致仕，皇上会否挽留？”

沉默半晌，蔡克廉才考虑着道：“长青兄，皇上会否再令朝中大臣另推阁臣？”

杨阁老会上书自辨吗？不会！杨阁老四朝元老，三边总戎，出将入相，两次入阁，为官五十余年，弟子故交遍天下，岂能没有不对？如果上疏自辨，只会越描越黑，或是引来更多的弹劾，现在皇上又无恩旨安抚，他唯有上书祈求致仕，窃觉得，于杨阁老而言，荣始荣终或许更加稳妥。”

一提及这话题，蔡克廉不由笑道：“现在礼聘幕宾亲随已然成风，京师的行情是日甚一日，可道也怪，幕宾尚且不说，那些个亲随何故只跟一任便改换门庭？”

“道卿可知亲随供奉的祖师爷是谁？”孙光辉笑着问道。

“这能够不是没有。”胡万里略微游移着道：“不过......。”说着，他看了周志伟、魏一恭二人一眼，道：“本中、道宗应还记的京郊为恩师送行的景象吧，我揣摩着，新政是关头。

皇上御极即位以后，便兴利革弊，整肃科举，清算学政，整饬言路，限革庄田，裁革冗滥，整饬吏治，清算朝纲，压抑寺人，这些新政行动断无半途而废之理，向来新政皆罪人无数，非刚明峻洁，慷慨任事之辈难以胜任，非圣眷优渥者难以耐久，恩师可谓是贯彻新政的不二人选，鉴于此，皇上必召恩师回阁。”

胡万里微微一笑，道：“恰是因为没旨意，我才敢大胆断言杨阁老致仕已成定局，孙应奎弹劾杨阁老不过寥寥数语，平常而谈，皇上尚且顿时下旨挽留，现在霍韬尽情攻讦，皇上却悬而不决，这是为何？这是在等杨阁老自辨或是祈求致仕。

两人当下便连声伸谢，举杯相敬，孙光辉亦举杯道：“预祝三位年兄逢凶化吉，最好能留在京师，今后亦好有人照顾。”

“亲随现在已仿佛成一职业，天然是有祖师爷的，他们拜的是钟三郎。”

一听这话，几人不由哄但是笑，周志伟笑道：“经你如此一说，可不活脱脱便是一其中山狼？他们这祖师爷还真就没选错。”

“忘恩负义中山狼？”蔡克廉颇觉讶然的道。

孙光辉接着道：“普通亲随只跟从长官一任，三年任满便改换门庭，这是不成文的端方，一则是我们本身出于防备的需求，因为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皆是由亲随经手，光阴一长，不免好事，再则，做亲随也是有端方的，见好就收就是其一，换个店主，他们前任所得，便可落袋为安，不然一旦出事，极有能够将数年所得尽数吐出。”

“对，就是忘恩负义中山狼。”孙光辉笑道：“亲随熟谙衙门各种百般不成文的端方，体味各种拿不上桌面的行情常例，我们用之监督制约处所胥吏，他们为了银子，常常与处所胥吏相互勾搭，利用我们，这些个亲随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拿我们的，最后还要伙同胥吏骗我们，可不恰是中山狼！”

世人轰然呼应，纷繁起家通干一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胡万里呷了口茶，这才放下茶盅，道：“即便恩师回阁，于前眼窘境亦于事无补，道宗的山阴知县，本中的平顺知县皆有风险，一起到差，能拖则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