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取冰[第3页/共4页]

“是梦就好了，你看！”飞翔员指指上面，在两道绝壁相撞之处，海面并未安静，而是呈现了两道与绝壁一样长的波带，仿佛是已经消逝的两道海水绝壁在海面的化身，它们别离向着相反的方向分离开来。从高空看去波带并没有惊人之处，但细心目测可知它们的高度都超越了两百米，如果近看，必定像两道挪动的山脉。

飞翔员猛拉把持杆，颜冬面前又一黑，听到他说：“啊，不，妈的，真邪门儿了……”再看看他，一副梦游的神采，“我没降落，那海面；哦不，那冰面，在本身上升！”这时他们听到了高温艺术家的声音：

“不要切题，我们只谈艺术。”高温艺术家冷冷地说。

这是摩西劈开红海的反演。

“我采的冰块呀！”

对于前面飞机上的记者们通过无线电喋喋不休的发问，高温艺术家一概懒得答复，他只要兴趣同坐在一架中心电视台租用的运十二上的颜冬说话；因而到厥后记者们都不吱声了，只是用心肠听着这一对艺术家同业的对话。

颜冬再昂首看，蓝天上，冰块已看不到了，据雷悲观察，它已成为地球的一颗冰卫星。

“海啸？”颜冬问。

“我的故里∈∠，不属于任何恒星系，它处于星系之间广漠的暗中虚空中。”

“高温艺术家到那里，那里就会有冰。”

“别瞎扯了！”颜冬拖着东北口音白了飞翔员一眼，“飞低些，阿谁冰球很快就要浮起来了！”

一支庞大的机群在五千米空中向海岸线方向飞翔。保藏*这是有史以来最稠浊的一个机群，它由从体型庞大的波音巨无霸到蚊子似的轻型飞机在内的各种飞机构成，这是环球各大通信社派出的采访飞机，另有研讨机构和当局派出的察看监督飞机。这乱哄哄的机群紧跟着前面一条短粗的红色航迹飞翔着，像一群追逐着牧羊人的羊群。那条航迹是高温艺术家飞翔时留下的，它不断地催促前面的飞机快些，为了等它们它不得不忍耐这比匍匐还慢的速率（对于可随便停止时空跃迁的它，光速已经是匍匐了），它不断地抱怨说这会使本身的灵感消逝的。

高温艺术家又向前飞翔了一个多小时，颜冬从飞机上向下看，上面早已是一片汪洋。这时，飞机俄然拉升，超重使颜冬两眼一黑。

跟着大冰块的持续上升，颜冬终究在视觉上证明了高温艺术家的话：这确切是一个大块冰，一大块呈法则长方体的冰。现在，它在空中已经能够完整地看到，这淡蓝色的长方体占有了三分之二的天空，它那平整的大要不时反射着阳光，如同高空的一道道刺目标闪电。在由它构成的庞大的背景前有几架飞机在缓缓匍匐，如同在一座摩天大楼边回旋的小鸟，只要细心看才气看到。过后从雷悲观察数据表白，这个冰块的长为六十千米，宽二十千米，高五千米，为一个扁平的长方体。

“是的，能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海啸，海岸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