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子情深[第2页/共4页]

“爹，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酱香肘子肉。”陆离道，“我带你去吃。”

“你？”黄老板有些惊奇地看着陆离，高低打量着陆离，像是重新熟谙了这个小伙子一样，陆离也只好风雅地摊摊手，让黄老板看个够，过了半晌，黄老板才有些赏识地赞叹道，“虎父无犬子，能放下读书这件一等事，去做实打实的赢利买卖，有魄力，有气度，今后不成小觑啊。”

时候在对峙中走过。

陆离苦笑了一下，伸手拉住那掌心粗糙有茧的手，脸上俄然有了一丝笑容。

白叟的肚子收回了饥饿的声音。

“爹。”陆离悄悄唤了一声。

秋风一阵紧似一阵，黄叶飘零，无声无息，仿佛为中元节如许严厉的日子，烘托着该有的氛围，陆离身形高大，走在这宽广人少的街上，看起来不免有了几分孤傲，他踩着地上被风卷来的枯叶，一向走着，直到在一家黄记酱香肘子铺前，才缓缓愣住了脚步。

白叟摇了点头，又重重点了点头，道：“那我装地像不像。”

陆离捂住嘴，伸手往那人的鼻子下方，过了那么三四秒，陆离再也支撑不住，腿一阵发软，跪倒在地上，他仿佛一点力量也没有了，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强撑着坐起来，依托着那床沿，才没有完整倒下去。

陆离呆了一下，明白过来产生了甚么，眉头一皱，神采一变，猛推了一把，道：“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陆离走到了屋子里，床上有人盖着被子，床下搭了一个小床，床上那只大手有力地耷拉下来，仿佛那薄被子下的人，竟然没有一点动静，仿佛已拜别了好久。

黄老板蓦地惊醒，脸上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将桌子上的肘子肉又拿刀倒了出去。

陆离对黄老板笑了笑，指着整块的肘子肉，道：“黄叔，再给我来这两块，不消切了。”

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爹是谁？”白叟瞪了一眼陆离，“你别哭了，你再哭就不跟你玩了。我找小鹿鹿去。唉，小鹿鹿是谁，爹是谁？”

陆离一时呆住。

那白叟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装死人，装死人，哈哈，装死人，我装死人最像啦。”

仿佛是看到了甚么诡异古怪的场面，被吓了一跳，陆离面色紧绷，下认识地今后一缩。

但是如果，刚才真得就是真的……

“好嘞。”黄老板是个秃顶大叔，油头肥耳，眼神里透漏着狐狸和狼一样的滑头，即便是笑着，也像是别有深意。

“陆离啊，你已经好久没来过黄叔这里了吧。”

“你爹没出甚么事吧。”黄老板问道，渐渐停下了搅拌。

陆离笑了一笑，道：“爹是你，我是小鹿鹿。”

这张脸的线条之前是多么的固执刚毅，现在却只剩下稚嫩的孩子模样。

陆离脸涨得通红。

下一刻看着面前这张熟谙不过的脸。

陆离接过油纸包过的酱香肘子肉，往这条街来的方向走归去，黄老板叉动手，看着秋风落叶下，那一步步走得很稳定的陆离，直到陆离走远了，才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小子又这么成熟纯熟，看不出内心想甚么，是块做买卖的好料，将来必然是前程不成限量啊，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