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斧声烛影[第3页/共4页]

“对了，”杨惟德转而正色，“正有一事要与你商讨，昨日对门驸马家请我与李道长本日午间过府叙谈，他设了酒菜。既然你明天不消去军头司见那倔驴，不如和我一起吧。驸马为人诚心好客，最喜好交友青年才俊。”

“丧失的不会是金银。也不会是皇家器皿吧？”杨惟德摸索道。

沈括回到屋子，很快听到内里马嘶声，徐冲还真是个急性子。

“如果破了，我只求不要提及我，”怀良掸了掸肩头的灰尘，“我与喻家总算有些友情。他家传的构造术精要，俱在《木经》中，这本书分两册，下册并不过传，却抄与我看了几页，助我重构摩天翻车，总算也是有恩典与我，但是我却出首了喻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嗯，当时他带着两瓶‘冰堂春’和一腔肥羊来看我。说他新认得一个朋友自称半仙，长于星象。这位朋友看出后宫不吉，天下有大灾的迹象。他知我读过历代《天文志》，想我为他考证一二。我当时也未在乎，只因我知他家数代巧匠，家道殷实却有些不仁，常趁着天灾做些囤积居奇的买卖，想要预知灾异发些短折财也在道理中。既手短收了礼，贫僧便数夜仰查天象，那所谓的半仙竟然所言不虚，确有客星犯帝星北勾陈，以《甘石星经》之说：后宫有疾将丧。其间偶又发明，仲春初二京中将有日蚀。我从不信以浩大星空流变，断尘俗休咎之事，但是又馋那两瓶六一居士赠他们家的‘冰堂春’，便胡乱断了几句。所做因果结论也非我意，俱是有考，除学舌历代《天文志》外，便是附会杨少卿的《景佑占星注》所述。”

“你如许急着走，叫我们又如何？”沈括追出去问道。

“我这就归去报知包……”徐冲还算机警，硬生生没把包大人三个字全说出来，“我这就去上峰请命，把这小我抓来。”

“乃是几样‘逸闻之物’。”

怀良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这个么……”道长手捻髯毛似又要卖关子，内里却有家仆来报，街劈面驸马府的管家来请了，因而故事停息，三人一起起家去驸马府。沈括内心痒痒，最煎熬的就是对未知的巴望，固然他并不乐见老道前面的故事能有多真。

两人与羽士见礼。沈括正想晓得杨惟德那边的停顿，是否用他们的一套体例，推算出帽妖下次呈现的时候或者地点？但是怀良在侧，也不好问。

传言中，太祖咽驾前曾在寝宫召见厥后的太宗，内侍看到寝宫里有烛光闪动斧声传出。众内侍战战兢兢出来时，太祖已经驾崩，现场无从描述，本相不成言说，只留下斧声烛影四个字，留待先人遐想。

“再者如何？”

“那是何物？”

“凡传言中太祖死于斧伤的，都与本相相去甚远。世人皆觉得那是殿前仪仗的斧钺，却不知那只是一把小玉斧，”道长用手比划了一下，只要巴掌大，“那物件，既小且轻，决计杀不死人，但是却邪门万分。”

“大师，如果此案告破，您便是首功。”

“那包龙图怕是也急疯了，这帽妖案再有失，怕是官家把他贬到西川路去了。”杨惟德笑道。

“大师你可救了命了。可知这喻景住在那里？”

怀良走后。徐冲从速向杨惟德探听他们的推算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