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尚驾到,富贵吉祥[第1页/共2页]
贺远找了一身小号僧袍给崔小眠换上,这一刻起,崔小眠便是出外化缘的小和尚,路上与徒弟走散,延途又没有寺庙能够投宿,只好来官驿暂住。
腰弯得像虾米,职业性的谦恭笑容挂在汤圆一样的白胖脸上,驿丞那声音和顺得就像男版乳娘:“特使大人,下官已经让人提早三天就为您打理好房间了,话说这间房但是河南的李大人住过的,他白叟家上京述职就是住的这间房,成果您猜如何着,去的时候是四品,从都城返来就是从二品啦。”
真的花瓶在那里呢?
特使一行二十几人鱼贯而入,谁也没有看到,那低眉垂目标小和尚悄悄抬起了一个眼角――
这位藩王特使名头清脆,但也不过是个四品,越是这类不大不小的官儿,就越是想要图个吉利,这驿丞每日迎来送往,早就将这些官员的心机摸透了。
崔小眠都不晓得贺远从那里给她找来的僧袍,合适得就像给她定做的一样,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假扮成小和尚了,她早就思疑贺远给她剃秃顶是另有目标,比如说假扮和尚。
崔小眠又长知识了,她感觉本身正朝着老江湖的方向生长,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但是贺远却懒很多说,刹时成为通辑犯已经很哀思,被人出售那就更加哀思。
崔小眠不费吹灰之力便挤进人群,很快她又挤出来,看着贺远:“布告上的那小我看上去有点像你呢。”
......
崔小和尚双手合什,一脸虔诚地站在官驿的大堂里,等着安排房间,乌黑的僧袍衬着小和尚那光亮如珠的脑袋,再加上那张白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包子脸,让那位卖力琐事的驿丞太太恨不能烧上三柱香,把她装进佛龛里供奉起来。
崔小眠冷静为贺远点根蜡,趁便记念了一下本身这即将在流亡中度过的童年。
贺远和崔小眠等了两日,高邑使者的车马才达到紫房镇官驿。紫房镇官驿是间隔都城比来的,也是进京的官员和外使必然要下榻的处所。
古道苦楚,黄土扬尘,一条小小的人影孤傲前行,淡色的僧袍随风飘荡,亮光的脑袋在夕照的余晖中闪闪发光。
“话说公文上写明要抓快刀小阎罗,那日你被人认出来了吗?”
“不是我,你被砍了头,谁来赡养我,我只要七岁。”
紫房镇外五十里处的枣林里,最后几颗干瘪的枣子也随风落下,崔小眠捡起一颗擦擦浮土塞进嘴里,拿起阿谁花瓶几次旁观。
崔小眠的房间离特使并不近,并且不在一层楼上,不过这也不会有防碍,该刺探的讯息已经通报出去,接下来她只要做好内应就皆大欢乐。
特使进了大堂,一眼就看到站在一侧的小和尚,表情顿时大好,俗话说“出门遇朱紫”,他这是下榻遇佛子,大吉大利,繁华吉利之兆也,只要这趟差事办得好,天子龙颜大悦,待他回到藩地,保不准也像那位河南李大人一样,连升两级。
贺远朝着她的秃顶就是一记爆栗子:“你又乱捡东西吃,谨慎半夜又屙肚子。”
为了安然起见,小和尚是在竖日才哭抽泣泣地分开了官驿,因为“他”遭到了惊吓,至于贺远,这个时候早就出城了。
夜色已深,春季的夜空,天高露浓,将圆未圆的明月已经升得很高,稀少的繁星装点,清冷的月光洒下,幽阴悄悄,此起彼伏的秋虫切切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