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牛头马面[第2页/共3页]
我摸着女孩的头,安抚她,“小蕙不要哭,地府很美,等你到了何如庄便晓得了。”
牛头对他们萧洒地挥手,温雅地说:“哈喽!于刚帅哥,张兰蕙美女,你们好!”
“不是,我说的是,”他指指我的衣服,“绿上衣绿裤子,绿光闪闪,绿得新奇!”
歪脸仆人又出来了,不悦地说道:“叫你们措置点事情如何这么慢?姑爷都生机了,再不弄死她,你们就等着吧!有你们都雅!”
男孩挠着头,“我也想不起来了如何出来的。管他呢!活着就好。归端庄常被他揍,不差这一两回。”
头顶绿发的男孩高喊着:“哟嗬!运气真好哟!车翻到水底了,我们竟然活着!”
“哇塞!这么短长?那阳间有WIFI吗?有游乐场吗?有撸串吗?有金毛吗?有MBA吗?有YY吗?”
奶娘挣扎着扑在母切身上,身下的雪被她重重地推向两边,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女孩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男孩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我连妈妈的生日都赶不上了。”
“有因必有果,有报必有应,孟崇文,你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奶娘每说一个字,喉头里便收回一声怪响,诡异的声音夹在啸叫的北风中,那是多么的凄厉!骇得残暴的仆人高举木棒,定格在那边。
“如何会呢?电视里牛头马面凶神恶煞、丑恶不堪,手执铁索,孟婆满脸褶子,你看跟我们一样吗?”
两人愣了半晌,女孩被吓哭了,“哥哥,我们真的死了吗?”
这个牛大人,又拿我开涮,我还没想好如何回嘴,马面当即训他,“你小子活腻歪了,想老陆把你的名字勾掉是吧?”
等了好久,始终未见夫君出来。李府消逝在灰蒙的天涯。
棍棒狠狠落下,奶娘收回长长一声感喟,便了无声气。棍棒像击在一只烂麻袋上。
我惊叫出来,仓猝用手捂嘴。眼里干胀涩痛,却挤不出一丝泪水。
他放开女孩,走到马面跟前,淡定地说:“既然明天老子落到你们手里,就从了你们,至于她,请你们高抬贵手,放她归去。”
棍棒雨点般的打在母亲和奶娘身上,白衣裳漾出温润的红。
马大人摇点头,“她只能活到十六岁八个月零五天。”
马大人哈哈大笑,问我:“孟大人如何看?”
河里浮起两只年青的魂,一男一女,男孩十**岁,女孩十六七岁摆布。
雪,铺了一地,若西山覆满的梅花。母亲和奶娘一身白衣,被李府的仆人按倒在雪地里。
不,这如何能够是夫君的号令?必然是那恶妇。
但是,我还是瞻仰夫君出来,我们,已经有一千年未曾相见了,我的相思,已铸成此岸花魂。
啊?夫君真的入赘李家了?他没有喝下毒酒?不成能!绝对不成能!必定是李家把他救活后逼迫结婚。
“那能如何办?如果我像二位大人,随便出入尘寰,又能随便隐身就好了。”
“那得看是甚么事。”牛大人当真地说。
女孩望着我泪眼婆娑,“你不要骗我,天国共十八层,刀山火海油锅,谁不晓得啊?”
母亲不高山昂开端,朗声道:“孟崇文,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繁华繁华,害死我儿,从速滚出来为我儿披麻带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