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第1页/共3页]
身后的李临江离得不近不远,间隔刚好能听清程然诺的话音。
“我早该晓得的,明天是立春,明天赋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统统都是不能窜改的,如果变了就要支出代价……”程然诺的全部身材都在不住的颤抖,她早该晓得的,人间统统皆是按着既定的轨迹行驶,她早该想到,若本身强行窜改她和危钰惨死的运气,那她支出的代价便是一双眼睛。
两人在朝霞中越打越紧,程然诺的剑法虽力道发狠,但稍有混乱,倒是李临江的剑如四两拨千斤般,对战程然诺仿若涓滴不费摧毁之力。
她爱李临江,她太爱他了,她乃至毫不踌躇拔出他送的匕首,她将匕首横于脖颈之上,“爹,你别过来,叫内里的保卫都走开,你若至心在乎我这个女儿,就让我们远走高飞,我不会让二皇子晓得,更不会连累到你和姐姐!”
原处偶有吃草的野马收回嘶鸣声,溪水潺潺地流过绿地,程然诺又黑又亮的眼睛怔怔地了望远方,她似有些恍忽的自言自语道:“情?”
“然诺,你听我说,你当时被李洵撞得很短长,以是……”危钰更加握紧程然诺的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的口气虽是号令,但李临江却不活力,他夙来爱笑,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如玉轮般颀长,他微睐着眼睛,更加显得睫毛长若银杏叶,他嘴角悄悄上扬,的确都雅得如同这人间独一无二却又敞亮的太阳,而统统的光芒都来自于他的敞亮。
“旁人皆道我对二殿下痴恋成狂,为他私奔逃往齐地,被我爹抓回后竟相思成疾,卧床一病不起,整日痴痴傻傻不能见人,他们乃至还传言,我为了齐王恐怕将命不久矣。”程然诺说罢昂头一声嘲笑,本应如少女般青涩的她,现在却骑于白马之上,饶有兴趣地甩脱手里的蟒皮鞭子。
“喏,你瞧,都是你弄坏了我的金壶,这串金壶但是我娘生前平阳公主所赐的,现在被你弄坏了,可要如何赔给我?”程然诺亦娇亦嗔地说。
她不在乎这人间统统,她只想伴在李临江的身边,旁人都道她为齐王刘闳痴迷,但却不知她的眼神从未曾落在刘闳身上,她老是那样悄悄地站着,视野穿过刘闳,落在他身后的李临江身上。即使李临江老是鹄立于暗影当中,但他那双灼灼如火的目光,他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却无一不在不时候刻牵动着她的心。
李临江的声音清澈得好似酝着酒气,“如何,不怕醉了?”他坐在顿时居高临下,说着俯身将一壶清酒递给了程然诺,有几滴冰冷的酒水飞溅到了她的额上,程然诺却还是大笑起来,“少废话,待我喝了这壶酒,舞剑给你看,可好?”
但任由程然诺如何变更剑势,李临江仿佛总能立即抵挡,几近完整无需思考,这反倒更激愤了程然诺,额上排泄涔涔细汗的她,猛地将利剑挥动得好似腾云驾雾的飞龙,但李临江却将手中的剑一横,“咣当”一声架住了程然诺手中的剑。
“此生,一把剑一壶酒,另有你,足矣!”李临江的嗓音醇厚降落,蓦地在程然诺的头顶响起。
“那你可曾对齐王有过情?”身后徒然响起李临江沉稳的低声。
程然诺猛地回身要走,但李临江却俄然拽住她的手,顺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李临江温热的气味吹拂在她的脸上,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惊得依偎在他的怀中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