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第1页/共3页]
危钰复苏时虽记不得她的容颜、她的声音,但他只觉这个女子必是位绝代才子,不然也不会有如许好的手腕,当真如一根绳索般死死勒住了危钰,令他即使忘了她,却忘不了同她的那段情,那段光阴。
中间骑在高头大顿时的钟诚没答话,他只是斜睨了眼面布暖色的危钰,不由冷哼一声,方才是谁义正言辞地说不去马场,还说程然诺摔死了恰好。可不过半晌,他就来到马场,远远地跟着程然诺一起察看她的行迹,谁说只要女人才口是心非,在钟诚看来,他的这位导师危钰恐怕……
“她在踩蚂蚁?”危钰骑着一匹黑如漆染,毫无一根正色的黑马,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湖水边的程然诺。
程然诺不自发地拽紧了衣领,仿佛那种痛苦的堵塞感再次袭来,她怕水,不是普通的怕,因为十四年前落水的痛苦经历,让她看到别人的宿世,同时也经历了一些列可骇的事情。
此时程然诺正骑在一匹纯粹英国血缘的棕色马匹上,她跨马落拓地散着步子,马蹄踩在柔嫩的空中上悄无声气,她瞧着马场一望无垠的绿地,一阵清风吹过,满地的青草如同一阵绿色的波浪囊括而来,程然诺嗅着氛围里的芳草香气,握着缰绳百无聊赖的四周张望。
“哎,你这马慢吞吞的,跟我宿世里那匹风驰电掣的白马真是没法比啊。懒马,你是不是在这里待久了,也变成小危危那种老古玩啦?”程然诺自言自语着,低下头去瞧棕马,这马像是听懂了程然诺的话,竟甩动了几下深棕色的鬃毛,哼了几声粗气持续慢悠悠地踏着蹄子。
“小危危……”跟着钟诚敲房门的声音,危钰面前的幻景刹时消逝殆尽。
程然诺真的是怕极了,她死命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肚不竭收紧手中的绳索,可任她如何拍打马头,马匹却仿佛一心只想往河边踏去,程然诺只好用手去抓马的鬃毛,试图让它调转方向阔别一池河水。
满脸通红的程然诺低声喃喃着,但当她抬开端时,却发明火线不远处有一排整齐的树林,隔着满眼的绿色,程然诺模糊能看到林子另一边的程雨寒和薄清易。
立在隐蔽绿色林间的程然诺正欲开口喊程雨寒,却蓦地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她瞧着不远处湖水边的程雨寒非常奇特,平常程雨寒脸上老是带着浅浅的浅笑,但现在她的嘴角却微微下垂,直视火线的眼神充满了酷寒的薄冰。
危钰却猛地翻开钟诚的手,他冷冷道:“老钟,你今后若再有如此的断袖之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但她的脸庞,她的声音倒是恍惚不清,明显梦境中他就直视着她,明显她的声音就响在他的耳畔,可一旦醒来,她的五官就像不竭扭曲的画面,她的声音仿佛卡住的磁带,如何也看不清记不住,可只要危钰尝试着去回想,哪怕略微一想,他就会头疼欲裂,仿佛全部脑袋里的血液都要翻滚着喷涌而出,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她手持一把雕满凤凰翎羽的长剑,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在黄沙连天的大漠里,她美得如同一个披着红色耀目光芒的神妃仙子。
但顺着程雨寒所看的方向望去,程然诺更是一惊,在程雨寒火线的不远处是骑在顿时的薄清易,在阳光下他清冷的眉眼还是都雅得出奇,而他身后的程雨寒,却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一双黑沉的眼底如古潭般,令人刹时乍暖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