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东离栖凤[第6页/共10页]
我真是有苦说不出,每天在宫里待得更加仇恨和愁闷。
我不敢挣扎。
炽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和着他说话时口中浓烈的酒气,狂乱而狠恶。他眼中有种可骇的光芒,像火,将他的明智烧得逐步消逝。
乃至连铺在地上的长毛地毯,也是完整一样的。
只是,在那些不知就里的外人看来,我华夜夜夜专宠不说,更让东离贤明的天子沉沦不已,整夜颠凰倒凤,的确就是利诱君主的红颜祸水!如同妲己活着,褒姒复活!
北堂旌喂我吃下一粒药丸,大抵是解药,半刻钟摆布,我就逐步复苏,不再昏昏沉沉,力量也重新回到了本身身上,试着动了动,公然,药力已经完整减退。
东离天子也俄然宣布,改立大皇子为太子,没过几个月,就退位让贤,这个平空杀出来的大皇子就成了东离天子。
"你出去。"我头也不抬,只是伏在床边不住喘气。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剧痛非常,疼得我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
北堂旌每天都会来此,衣食住行,全数亲身过问。我冷脸相对,他也涓滴不在乎,自顾自地替我挑选衣裳款式,替我梳顺长发,本来该宫女做的事情,他倒做得高兴。
到了最后,我已经连抽泣的力量都没有了。
没他在面前闲逛,连表情都好了很多。
见我惊骇成这个模样,北堂旌脸上却一向带着那股熟谙的似笑非笑,然后缓缓地松开了钳住我双腕的手,转而抚摩脸颊,手指轻柔地在肌肤上滑过,谨慎得就像抚摩一件脆弱的玉器。
完整一模一样!
他或许没推测我在浑身剧痛的环境下,竟然还会将他推开,并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醒来的时候,落日晚照。
他此人就是如许的性子,总觉得本身想要的,只要伸手就能拿获得。风俗了发号施令,也风俗了胜利,从不答应本身失利。
可奇特的是,我竟然心如止水,仿佛内里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只是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我毕竟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别急呀,安息几天就好了。"
"……呜……北堂……不要……放过我……不要……"我抽泣着,求他放过本身,可北堂旌只作充耳不闻。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北堂旌终究缓缓站起家来,倒是将我谨慎地扶躺下,盖上绣被,掖好被角。
温水流过喉咙,嗓子处干涩的感受顿时减轻,温馨很多。
若不是晓得身在东离,怕要错觉,本身又回到侯府那熟谙的寝室了。
北堂旌正都雅见,眼睛风俗性地一眯,有点发怒的兆头。
氛围里有一股如有若无的药香,缭绕在鼻端。
我早从床上撑起家来,警戒地看着他。
他也一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庞大,让人完整猜不透他在想甚么。好久,才渐渐地将脸靠近,在我唇上悄悄碰了碰,柔声道:"夜儿,渐渐健忘风云卿,好不好?"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几近要求了。
"这里就这么大,你能躲哪儿去呢?"见我这模样,北堂旌倒好笑起来,一伸手,就悄悄松松地将我抓住,揽到怀里,不过还是很谨慎的,没有碰到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