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张璁发威】[第1页/共2页]

当时，大礼议本是杨廷和占上风，张璁一封奏疏递上去，竟让杨党世人找不到缝隙来回嘴。而帝党之人，也拿着张璁的奏疏当兵器，建议一轮又一轮政治守势。

聂豹在候客堂闲坐半日，茶水凉了换热的，足足改换六壶，还是没能见到衍圣公，乃至连孔府的管家都没见着。

此举，大大减弱孔家的世俗权力，但更深层次的目标，是鼎新天下儒学机构。

王渊把奏疏递给次辅毛纪，问道：“毛阁老如何看？”

孔家之人洪福齐天，竟然碰到张璁担负山东按察使。

弟子陈昌积问道：“先生，真要比及春祭以后？”

奏疏一念，没法会商，难以辩驳。

聂豹是济南知府，跑去曲阜索要税票？

现在国子监给孔子立泥像，是在违背太祖朱元璋的志愿，因循蒙元期间的旧制鄙俗。

接着又说，鼎新孔子祭奠，并非我张璁胡乱提起，我张璁也没那么大本领。我只是列举古今大儒的定见，请陛下阅览，请礼部拿去会商，但愿能洗去孔子祭奠成规，定下百世可遵循的祭奠轨制。潜台词是，你们也不消驳斥我，把古今大儒的谈吐驳斥再说。咱不是胡乱鼎新，而是要定百世法，反对者们本身衡量一下。

返回济南，聂豹直奔按察司府邸，找到按察使张璁：“张按台，鄙人刚从曲阜返来。”

聂豹分开衍圣公府，目视那巍峨的高墙，又回身了望恢弘孔庙，再看看伸直在街角的乞丐，嘲笑道：“回济南！”

又援引程颐的谈吐，说给人家祖宗画像，有一根头发不像，都不是祖宗本人，更何况后代随便给孔子立的泥像。是以，祭奠孔子泥像，必定是祭奠弊端，百年来不晓得在祭奠哪个鬼东西，必须改换成孔子牌位才行。

方才拆完第二天，朝廷政令还未出京畿，张璁的第二封奏疏又来了，此次是会商削去孔子王爵，改称孔子为至圣先师。

“衍圣公府如何？”张璁问道。

毛纪把这篇奏疏看完，只觉论调高屋建瓴，阐述丝丝入扣，底子就没法辩驳。如果出言反对，便是反对朱熹，反对程颐，反对朱元璋，反对宋濂、丘浚等名臣。

比如A市的市长，到B市下辖的C县办公，人家完整能够不共同事情。

“我亲身畴昔！”张璁说道。

文渊阁。

聂豹答复：“气势恢宏，不输王府。”

“臣窃惟先师孔子有功德于天下万世，天下祀之，万世祀之，其祀典另有未安者，不成不正。”

翌日，朝会。

张璁起首援引朱熹之言，说孔子不该该祭奠泥像，也不该该频繁祭奠，只需春秋两季祭奠牌位便可。

又说朱元璋那会儿，草创南京太学，也只祭孔子牌位，不立孔子泥像。

北京国子监，起首裁撤孔子泥像。

“张秉用，真儒士也！”毛纪一声感喟。

小天子随即公布政令：“当即裁撤天下孔子泥像，从今今后，供奉、祭奠孔子只留牌位，违令者即不遵程朱之言、违逆太祖之行。”

汗青上的聂豹，属于开宗立派的心学大佬，到暮年时，亲传弟子就超越一千人。现在他也在收徒，但只收了十多个，徐阶也算他半个门生，是聂豹在当知县时收下的。

奏疏传到廖纪手里，廖纪捋胡子赞叹：“秉用大才，礼学一道，吾不如也！”

孔子，不该当王爷，他应当当教员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