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荣誉内阁大学士】[第1页/共3页]

说实话，王渊偶然很想劈开天子的脑袋，研讨一下内里的脑沟回路是否异于凡人。

杨廷和说道：“烦请禀报陛下，臣杨廷和有要事求见。”

豹房侍卫答复：“便在刚才。”

内阁头衔竟然成了名誉职务，这也算大明建国头一遭，朱厚照又在违背祖制坏端方了。

杨廷和笑道：“说吧，此事礼部亦有权商讨。”

王渊拿出豹牌，递畴昔说：“有劳放行。”

等毛纪和蒋冕撒尿返来，杨廷和调集世人说：“先商讨安南之事，据锦衣海卫发还的动静，安南那边底子不是甚么禅位。其伪王莫登庸，可视为篡晋自主的南朝刘裕。莫登庸正在安南大行鼎新之事，诸多旧臣逃往老挝，正在招兵买马筹算杀归去。”

豹房侍卫面无神采：“陛下说了，明天谁也不见。”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议题。

毛纪看了王渊一眼，问杨廷和：“于制分歧，要采纳吗？”

王琼固然是天子和王渊的舔狗，对外态度却非常倔强，他说：“云南土司兵变，斯须可平也。安南内哄至斯，是为大好良机，可一举光复而置交趾省！”

蒋冕道：“如此说来，已经不是安南一国之事，略不重视就会哄动老挝宣慰司。”

“千万不成！”杨一清当即反对，“锦衣海卫，本就是陛下胡乱设立的，在海上如何胡来都能够不管。但若用锦衣海卫毁灭安南，重置交趾布政司，那就是让锦衣海卫在海内用武。此例一开，锦衣海卫登岸广东如何办？登岸福建如何办？登岸天津如何办？”

“恭喜王学士！”王琼抱拳笑道。

杨廷和又说：“叶儿羌国的事情呢？”

杨廷和不但没有采纳，还亲身草拟圣旨，让司礼监送去批红，再拿去制敕房写圣旨盖印。

王渊嘲笑：“现在，每年产盐六亿斤，每年盐课应有一千三百多万两才对！可究竟上呢，客岁盐课本质、折色加起来，盐税还不到一百万两。平空消逝的一千二百万两盐税那里去了？”

蒋冕说：“圣旨可颁，但有何结果，就难说得很了。百年以后，若本地腐败，西凉王的子孙率数万马队扣关，嘉峪关的守将还不直接开关请降？届时，数万西域马队入关，长驱直入乃至能直接杀到都城！”

王渊拱手拜别，天子已经醒了，仿佛没有大碍，那还留下做甚么？

豹房侍卫暴露浅笑：“王尚书请回吧，陛下明天不见外臣。”

毛纪说道：“安南亦为大明属国，之前还是大明的交趾省，安南百姓也曾做过大明百姓！”

寺人答复：“是掌，不是兼。”

杨廷和再次确认：“直阁？”

文渊阁没有王渊说话的份儿，特别是他刚获得东阁大学士虚衔，就更得在文渊阁避嫌才行。

“王尚书可知《抑棉疏》？”杨廷和问。

这三人并非帮着外人说话，而是担忧西凉王朱当沍势大难制。一旦叶儿羌国毁灭，西凉王将来能够拥兵数万，就算朱当沍不造反，能包管他的子孙不造反吗？一个端庄的大明藩王，有兵有粮有地盘，如果哪天朝廷呈现不测，朱当沍的子孙学着朱棣清君侧咋办？

真正的阁臣，是某某阁大学士兼某某尚书，大学士为内阁实职，尚书为名誉虚职——关头词是“兼”。

如果同时有两个实际职务，会用“兼掌”二字。

王渊这个东阁大学士掌礼部尚书，究竟算不算入阁，谁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