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争与不敢争】[第2页/共4页]
阁臣毛纪赶紧帮着说话:“陛下,正德十九年的案子,早就已经结了。那是金总宪的家仆,背主妄自行事,一案怎能二罚?”
“不必如此。”朱厚照挽留道。
御史高世魁也说:“正德三年,查湖广堆栈粮料有亏;正德四年,查浏阳刘道龙命案不实。金总宪,你对这两案有何解释?”
王渊不说话,杨廷和也不说话。
金献民第三次大喊:“陛下,请准臣告老回籍!”
朱厚照当场作出决定:“仓场侍郎席书,擢升户部尚书;刑部左侍郎汪俊,转升工部尚书;至于翰林院学士兼掌制敕房,此缺便让吏部左侍郎汪鋐接任。”
朱厚照坐在上边直打哈欠:“此事派人去查,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许中当即说:“在查清之前,彭总宪不宜转任户部尚书。”
如果前两个弹劾,只是传闻奏事,不构成有力威胁的话,那么弹劾金献民可谓直击关键。
当年彭泽嫁女儿,打造几十件精彩漆器,造价非常高贵。派人送到故乡以后,他爹把漆器全数打碎,认定彭泽在处所为官有贪污,亲身背着行李跑去跟儿子实际。
曾经的铁面御史,曾经的能臣干吏,到老了竟然被两个小言官咬住不放。
父子相见以后,彭泽赶紧让仆人去背行李。他爹呵叱道:“老子背了几千里,你连几步都不肯背?要你何用!”进入官邸,彭泽当即跪下存候。他爹抄起棍子就打,打完以后又背着行李回故乡。
言官们不再说话。
金献民本来已经筹算去官了,听到这话气得跳起来:“老朽正德三年仲春,就因获咎刘瑾,被污天津清田不实而撤职。六月以莫须有罪名被捕下狱,幸得同僚援救。七月的湖广堆栈粮料案,实乃寺人所为,硬要污到老夫身上,又把老夫下狱了!你现在找出这些东西,是要为刘瑾昭雪吗?”
汪鋐真不敢冒头,他资格和声望太浅了,一旦接管此次任命,恐怕要同时获咎王渊与杨廷和。
金献民悲从中来,摘下本身的官帽:“臣有负皇恩,按察湖广却致冤案,要哀告老归乡!”
朱厚照很想冲下去,一脚将汪鋐踹飞。他很尽力和稀泥了,趁机汲引帝党,没想到这个帝党却不共同。
此时现在,彭泽举着笏板,扯开大嗓门,声震屋顶道:“诸位科道同僚,另有甚么要奏劾的,一并都说出来!我也不自辩,该查就查,本人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宵小暗害!”
朱厚照只能呵叱那两位言官:“你们都给朕退下!”
给事中蔡经嘲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齐家都做不到,还能做翰林院学士兼掌制敕房?”
除了王渊和王阳明,彭泽、王琼就是军功最多的文官,他们两个已成不死不休的死仇家。就算王琼已经入阁,也要死按着彭泽,不让对方顺利接掌户部。
剩下的三人,王瓒和席书私德无缺,完整找不到进犯缺点。汪俊则耐久在翰林院,厥后转任六部也中规中矩,一样没啥处所可弹劾的。
当代健美女,体脂太低了,交战数月尾子扛不住,将领和兵士都要有充足的脂肪储量。
金献民背心冒汗,出列跪地:“陛下,臣管束家仆不严,致其收受武将贿赂,请辞都御史之职回籍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