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甘泉心学】[第2页/共2页]

又有弟子问：“先生，若弟子想研习物理，必须前去都城肄业吗？”

“时下有气理之争，也故意机之争，其实在我看来，那都没甚么需求。人间大道，殊途同归，不管是程朱理学，还是陆陈（白沙）心学，归根结底讲的是一个事理。心与物、理与气、心与理、心与性、知与行、理与欲、虚与实，皆不成豆割单论。”

如果湛若水一向不回京，又拿不出充足来由，被户部检查时发明，将会剥夺统统官职。

“那倒不必，”湛若水说道，“你想学物理，我也能够教。但只限于根本，若欲更深一步，还得去都城物理学院，因为物理学派的知识每天都在增加。”

众弟子顿时大笑，都暴露心照不宣的神采。

湛若水登岸一问，葡萄牙总督不在，马六甲连个能点头的都没有。

“格物之道，有从心解缆，有从物解缆。都城王若虚的物理学派，便另辟门路从物解缆。但他总说本身是心学，也是从心解缆的，旁人也难以否定。”

俄然，湛若水的侍从跑进书院，小声嘀咕道：“老爷，有官兵来了，说是奉皇命请你当官。”

湛若水惊问道：“佛郎机海军将领，但是叫甚么西蒙？”

湛若水面不改色，只说道：“让他们等着，不得惊扰众弟子。”

谁敢穷究？

王渊和王阳明，藏有账册副本，由心学门徒抄撰。

且不谈都城，我们把视野投向广州。

榜眼出身的湛若水，宦途可说非常不顺。刚仕进就碰到刘瑾当权，熬死刘瑾总算能出头，李东阳给他升翰林院编修，还特地派他去出使安南，回朝以后必定能够高升。

“哈哈哈哈！”

湛若水正在书院讲学――

印度，才是葡萄牙的东方老巢，那边有全亚洲最大的造船厂、兵工厂，葡萄牙东方舰队的主力也一向留在印度。一艘宝船，两艘鸟船，带着十多艘缴来的海船，跑去印度纯属给人送菜吃。

“满总兵勇悍若斯也！”湛若水赞叹道。

湛若水解释道：“食色性也，用饭喝水，男女情爱，都是人道，而非人欲。乃至想吃华贵食品，倾慕仙颜女子，这也是人道，是对食色的更高寻求。何谓人欲？江南吃猴脑，不为充饥充饥，而是哗宠取宠，为了口腹之欲而残害生灵。另有那好色之徒，侍妾有一二十个，还在内里拈花惹草，他忙得过来吗？”

破钞一天时候，湛若水把书院事件安排好，便跟着满正一起前去马六甲。

满正笑道：“恰是此獠，现在被关押在杭州大牢。他在广东也犯过事儿？”

满正取出一封文书、一封函件，交给湛若水说：“王侍郎向陛下谏言，保举湛先生出使满剌加。”

此时，湛若水丁忧期已满，但他毫无回京报导的迹象。

湛若水又说：“理与欲为何又能合一呢？欲也分轻重吵嘴。怠惰乃人欲也，勤奋乃天理也。但如果有怠惰之人，发明出舟船车马，利济天下百姓，那他懒得就有理。人欲没有尽头，只要贤人才气除之，我等凡夫俗子，应当尽量禁止人欲，也应当操纵人欲去做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