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没心没肺】[第1页/共3页]

献礼布帛分为很多种，每次献的都分歧，“终献”结束才告罢。

过了很久，眼看已到城门，朱厚照俄然问道：“二郎，从钱宁家中抄来一座玉山，代价连城。便赠给你和灵儿，做你们的新婚贺礼，你不会感觉不吉利吧？”

朱厚照说：“那就靠近点。”

即官员们站在天子御前，由礼部尚书领头，一起宣誓谨守斋戒礼节。

祭奠之前两天，天子需哀告庙，即前去太庙请祖宗配祀。祭奠之前一天，天子亲身省牲，即观察祭奠所用三牲。

嘉靖不愧是道君天子，祭奠属于他的专业范围，再次来了一回大点窜：把六合分开祭奠，又把十四个分坛，缩减为四个分坛。

听闻此言，张永和江彬都浑身一颤抖。因为这便是幸臣的了局，即便天子心软放其活路，也很难逃脱一朝惨死的结局。

如此超越礼法的行动，虽有人提出贰言，却底子无济于事。因为天子携大胜而归，三法司、司礼监、制敕房、锦衣卫刚被撸了一大堆，朱厚照的声望正处于顶峰期间！

大祀之前，斋戒七日。

太子按制不能插手祭奠，别说春秋尚幼，便是成年了也不可。因为天子出城祭奠，太子主动坐镇监国，取“国不成一日无君”之意。

江彬直升后军左都督，还加了“太子太保”衔，位列三孤，封赏比王渊离谱很多。

王渊身边的赞礼郎跟着喊：“初献！”

王渊也笑道：“臣是为了挽救溺婴，功德无量。便真有观世音菩萨，以菩萨之慈悲，也不会怪臣妄毁佛像，反而要保佑臣施政顺利。佛可求之，那便去求；佛不成求，我便是佛！”

此次抄家，都还没抄钱宁的云南故乡，只从都城家中就抄到上百万两银子，并且还不包含田产、店铺和室第。

王渊安抚道：“陛下勿须介怀，钱宁咎由自取罢了。他受陛下宠任，可曾酬谢陛下恩德？便没有宁蕃之事，他也罪该万死。陛下可知，钱宁客岁派出锦衣卫，带着十万贯宝钞南下，每省分摊强卖二万两，不费吹灰之力就弄来十万两脏银。他捞的每一分银子，都在废弛陛下的天子威望！”

朱厚照带领百官，在大祀殿合祀六合的时候。杨廷和带领部分官员，在东边分祀大明（太阳）；梁储带领部分官员，在西边分祀夜明（玉轮）；王渊带领部分官员，在更核心分祀星斗；另有靳贵、杨一清等重臣勋贵，主持其他配祀分坛。

目睹大祀殿那边，天子即将祭奠六合结束。

朱厚照有些唏嘘：“二郎可还记得，你我君臣初遇，当时钱宁也在场。就在南城以外，离此地不远，历历仿佛昨日。我也不忍于此，何如钱宁……唉！”

王渊这边祭奠星斗结束，便带着身后的陪祀官，前去大祀殿与天子汇合，共同完成对六合的最后献礼。

张永、江彬等近臣，内心阿谁恋慕啊，恨不得把王渊推开本身来。

王渊已经出尽了风头，不想再刺激文武百官，骑马跟在御辇中间，说道：“臣跟从便可。”

能够打个不得当的比方，就好似国庆大阅兵期间，中心大佬们搞出以上行动，你感觉这个国度另有救吗？

万积年间的祭奠都这模样，可知宦海民风废弛到甚么程度，官员们干出各种糟烂事也就不希奇了。

在正德年间，礼法还未完整废弛，文武百官都不敢乱来，乃至天子都必须恪守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