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西湖醋鱼】[第2页/共2页]

王渊笑问：“金提督（金献民）还算共同吧？”

王渊问：“何提举对张永有多少体味？”

不是王渊看不起寺人，是寺人特别能折腾。

估计是《水浒传》读多了，效仿梁山豪杰故事，弱冠之年便插手太湖水匪团伙。因为一些肮脏事，跟水匪头子闹得不镇静，遂带着十多个弟兄分开太湖，在南直隶各州县劫富济贫。

诛刘瑾，灭钱宁，安定安化王兵变，批示剿除刘六刘七，提督三边防备蒙古，还发新钱制止私铸……此类功绩很多，有些是张永亲身做的，有些是他分润功绩，但团体而言属于有作为的寺人。再加上他又帮了很多文官，编史的时候天然要可劲儿吹嘘。

这是个青史留名的寺人，并且属于隽誉。

朱厚照的东宫班底，现在要么在内阁，要么在六部和科道。撤除致仕和丁忧的，混得最差也是从三品，寺人张永竟然跟这些人全都有友情。

王渊调侃道：“那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呗，一边花我赚的银子，一边骂我不守皇明祖制。”

赵一刀和林瘦子，已经生生挨了三个日夜。

“你是说梁叔厚（梁储）？”何瑭问道。

“呵呵，堵住嘴巴，”王渊俄然嘲笑，“这张永派人放火，恐怕另有内阁掺杂，指不定是谁给他出的馊主张！”

这位小旗马上带兵赶往宁波。

何瑭说：“每年若能交给户部二百万两，说不定就把石尚书的嘴巴堵住了。”

“辛苦了。”王渊点头浅笑。

两人的供述，有效信息就这些。

何瑭大笑不止：“他怕是盼着你多争些利归去，户部库房穷得都跑耗子了。”

内有天子宠幸，外有文官帮忙，这厮还提督三边，手里握有一万京营。并且，张永还交友了很多勋贵，里里外外甚么都占齐了。

嘉靖天子那么不信赖文官的家伙，也连续撤回各地镇守寺人，真正启事便是那些寺人搞得天子都看不下去。

宁搏涛，江洋悍贼，本名未知。

“此物甚好，”何瑭指着西湖醋鱼，开打趣道，“我都想贪些银子，能每天吃这醋鱼。”

便是明知此人粉碎开海，王渊都拿他没体例。

“是！”

“太共同了。他这市舶司提督，跟撞钟和尚差未几，甚么事情都不管，市舶司事件由我全权做主，”何瑭啧啧感慨，“三十四艘船，出海关税就收了四万多两，这还不算卖海引的支出。每年上交户部的税银，必在百万以上（不计分给天子和三司的银子）！”

何瑭说：“你且看着吧，一旦开海胜利，张永必然出来摘桃子。甚么文官不成信啊，还得天子家奴羁系啊，说不定到了哪天，杭州市舶司也被张永捞去。”

当然，前来投奔王渊的时候，宁搏涛不承认本身是强盗，非要说本身是江湖豪侠。他从湖州拉来三位商贾卖货，又招来数十个太湖水匪，现在全都在王渊账下听用。

王渊将供状缓缓放下，叫来神机营一名旗官：“当即带人去宁波，着令知府抓捕宁波官牙孔目吴正！你全程跟着，别泄漏动静，制止吴正被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