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拍卖出海】[第1页/共3页]

蒋信落木定音，拍下生丝的海盗，当即被带去验货、提货，然后当场雇人搬到船上。

弟子宝朝相率众登船，拿出五面团龙旗，悉数挂于自家海船上。

这些家伙嫌王渊给的份额太少，迟迟不肯表白态度――王渊筹算在杭州设立十大牙行，每家只能在一个牙行投资，并且股分不得超越20%，这是为了制止一家独大。

明朝制止官员经商，但自弘治朝以来，官员纷繁遣家奴经商，正德天子更是带头派寺人经商。皇明祖制，早已粉碎殆尽！

蒋信持续说：“本日所拍货色，都是请牙行老掌柜估过价的。以是验货估价就免了，上面拍卖姑苏漆器多少，底价一千二百两！”

不是毛利，是净利润！

王渊笑道：“想加价的就加，莫要留手。”

“诸位，船来了。”王渊笑着对商贾们说。

世人皆惊。

那些海盗不清楚，宝朝相作为王渊的弟子，但是晓得本日拍卖底价，全都略低于市道代价。

岸上的货色还剩很多，只等下一批海船到来。

之前的生丝还好说，湖州运来的丝，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现在直接说漆器多少，也不晓得有多少件，更不晓得质量如何，纯粹是瞎猜胡蒙啊。

郑申述道：“都是小门小户，哪有海船可献？大师都筹算花银子买海引。有那么一两家，银子略微周转不开，可否返航以后再给？”

让他们联络福建海商，确切联络了，但拖拖沓拉构和，并且不让张璁直接跟海商打仗。一怒之下，张璁不再理睬这些大族，直接跑去福清找海商薛氏商讨。

没有海盗敢举牌。

“好说，”王渊笑问，“其他海盗，都不肯投献海船吗？”

财副名叫郑申，下船以后拱手说：“王总制，你要的两艘船，已经连海员一起带来了。”

王渊给不出银子收货，也不成能官方收货。杭州牙行也不敢收，恐怕难以脱手，归正一向傻等着，王渊免收堆栈储存费。

从吕千户那边搞了三艘船，陈双喜又“献”了两艘船，王渊现在共有五艘海船，已经算得上颇具气力的海商了。

无人敢竞价，怕折了王渊面子。

见此人没吃挂落，当即又有人加价，直加到一千七百两终究罢休。

海盗们当即就明白，底价绝对不会亏损。

王渊还发函聘请宁波豪族，让他们来杭州共创牙行。

王渊非常风雅：“只要船来了就行，海引银子先欠着吧。”

这五条白捡的海船，出海所得利润，朱厚照分五成，王渊分两成。剩下三成，由物理学派众弟子个人享有，一些捐给物理学院，一些帮助贫苦门生，剩下的分给此次随王渊开海的弟子。

王渊开海，对小海盗、小海商是有好处的。不然的话，那五千两的净利润，还得分出很多来办理官府，贡献银子远远高于出海关税。

一家海盗的财副，感受这代价很低，忍不住举牌说：“我加价五十两。”

王渊把各家海盗卖力收货的招来，每家发给一块号牌，然后聚在货栈外停止拍卖。

正德年间还算好的，中日贸易利润在三至五倍摆布。

这些陆上的商贾，站在船埠群情纷繁。

蒋信当即说：“甲字四号，加价五十两，另有没有加价的？”

海盗们喜滋滋去日本，陆商们也乐得合不拢嘴。因为没有中间商吃差价，他们此次赚得比以往都多，算是初度尝到了开海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