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献俘阙下】[第2页/共3页]

众将叩首，四拜。

朱厚照回到城楼上，俘虏则拖下去砍头。

李应对道：“臣不能敌也。”

不愧是天朝上国啊，一个礼部右侍郎都能等闲灭国！

乐止，赞宣露布。

“臣领旨。”张子麟道。

露布官由兵部尚书王琼担负，他来到露布案前，站在那儿悄悄等待。

进了皇城以后，李应都不消上马，一向骑马来到午门外，由皇城侍卫指导他们站好位置。

“准奏班师乐！”

王琼快速将笏板插到腰上，跪在案前接管露布，然后从文武百官中间，由北向南走到既定位置，与展露布官一起将露布翻开。并宣布天下：“西域藩国吐鲁番，数侵关西七卫……今礼部右侍郎（已升官）、翰林院侍读学士、詹事府少詹事王渊，受命总制陕甘、经略西域。携惠安伯张伟、御马监少监朱英、锦衣卫批示佥事（已升官）李应，统兵四千，辖制诸部，击破贼军数万、俘获无数，活捉敌酋满速儿，灭西域吐鲁番之国，拓土两千余里，光复瓦剌、鞑靼诸部……”

王阳明又喊：“兴！拜！”

影视作品当中，常常呈现一个小兵，骑着马儿高举旗号，沿途高喊：“大捷，大捷！”那面旗号便是露布，写有捷报以通传四方。

在献俘之前，天子调派勋贵官员，于南北郊祭奠宗庙与社稷，把打败仗的好动静告诉祖宗和六合神明。这个时候，文武百官要进表朝贺，不准说好话，必须拍天子的马屁。

接着，众将从腰间取出笏板，再对天子停止四拜之礼。

协律郎（正八品官员）带领军乐队入场，司乐官跪地叩拜，高呼：“圣天子在上，请奏班师乐！”

众将跪下齐呼：“万岁！”

各藩王使者、外藩使者，顺次排在既定位置。

然后是文武百官，反复班师将领刚才那套法度，跳舞以后再山呼万岁。场面更加弘大，几百个大臣一起跳舞庆贺，番邦使节想要跟着跳舞都没资格。

王阳明再喊：“平身，搢笏，跳舞！”

“再山呼！”

文武百官顺次出列，整齐站在午门之前。

朱厚照又问：“传闻二郎与这厮单挑，才把他擒获的？”

俄然，礼乐高文。

跳舞结束，王阳明又喊：“跪！山呼万岁！”

朱厚照从城楼上跑下来，扯掉满速儿嘴里的纱布，问道：“汝可佩服？”

寺人、侍卫次第大喊，将天子的旨意传达到楼下。

“准奏班师乐！”

持重恢弘的献俘礼，就这么被粉碎氛围。

“大将朝拜！”

至于那些藩国使者，一样被吓得不轻，并牢服膺住王渊这个名字。他们不清楚里边的详情，只听露布文书胡扯，还觉得王渊真的只带四千兵，就直接把吐鲁番给灭了。

王阳明再喊：“献俘！”

朱厚照对李应说：“李三郎，此人的技艺，与你比拟如何？”

“藩国使者入侍！”

王阳明大喊：“鞠躬！拜！”

方才当上鸿胪寺卿的王阳明，扯开嗓子喊道：“宣露布！”

张伟、朱英、李三郎等将领，带着俘虏和部分将官，从城外虎帐来到午门。

“传闻王二郎又打败仗了。”

“千万岁！”

“王二郎要镇守西域，一年半载怕是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