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豹牌】[第1页/共3页]

史乘对那一仗的记录很风趣，后代之人，黑的黑死，吹的吹死，实在环境已不成考。

朱厚照变得心烦气躁，把碗碟推到地上摔成粉碎，气呼呼说：“我不想跟你发言，你且去！”

王渊又问道：“陛下可知汉武帝？”

王渊又不是智障，当即点头：“不能。”

王渊问道：“以是，陛下想跟蒙古小王子决斗，只是闹着玩罢了？”

至于豹房里的猛兽，独一一只超等凶悍的款项豹。

但王渊却以为，土木堡之役的惨事，关头不在御驾亲征，而在天子把战役视为儿戏，换谁那样兵戈都必定要垮台。

朱厚照哈哈大笑，挥动着筷子说：“有朝一日，本将军要亲率十万雄师，与蒙古小王子在边关决一死战！”

王渊放下筷子，起家抱拳说道：

“真的合道吗？”王渊诘责道，“卫所之制已废弛多时，军田被肆意侵犯，小兵多沦为耕户。他们平时过日子都难，怎会跟陛下一心？而北方数省百姓，因马政、粮政停业者多，不但不想打蒙前人，反而杀官起事对抗朝廷，百姓们又跟陛下一心吗？”

王渊又问：“现在大明，直隶、河北、河南、山东、四川、江西、贵州、湖广，皆有反贼反叛，国库日渐空虚，与汉武帝之国力比拟何如？”

“汉武帝具有文景两朝堆集的国力，都不敢直接跟匈奴开战。而是先免除百家、独尊儒术，推行公羊派大一统、大复仇理念，在武功上同一军民的思惟。接着又行三铢钱、半两钱，鼎新货币轨制，以堆集朝廷财力。”

王渊反问：“就没人对汉武帝喷口水吗？”

王渊又问道：“兵事有五要素，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何谓道？”

王渊再度抱拳，这才被一个侍卫带路分开。

王渊虽没读过《明史》，但也对朱大将军的事迹有所耳闻，答道：“蒙古小王子。”

朱厚照笑道：“当然读过。”

陪侍寺人跟着朱厚照分开，卖力指导观光植物园的寺人，则对王渊说：“状元郎，请吧。”

换成别的文官，只听“亲率雄师”几个字，就必定冲动得跳起来，土木堡之役历历在目啊。

这也是为啥朱厚照亲征以后，蒙古小王子不再寇边的真正启事。

听到朱厚照的豪言壮语，王渊忍不住浇冷水，正色道：“陛下可读过《孙子兵法》？”

从朱棣那会儿便是如此，传闻还养太长颈鹿。这些并非朱厚照本身搞出来的，历代天子有闲心都会去植物园逛逛。

归正达延汗败逃以后，回到草原没多久便死了，继位的小王子很快也死了。鞑靼诸部随即堕入摆列状况，相互之间挞伐不竭，底子没工夫跑来大明惹事儿。

王渊问：“何喜之有？”

朱厚照嘴硬道：“谁想闹着玩了？我是要抖擞的，怎奈朝堂诸公不肯奋进！”

“然后颁推恩令，处理诸王盘据內患。期间又鼎新马政，买马养马，积累马队。以汉武帝天人之姿，也是继位十八年才敢征讨匈奴。陛下自是贤明神武，然与汉武帝比拟何如？”

张永与刘瑾的冲突，便是御马监与司礼监的冲突，也是西厂和东厂的冲突。

各地镇守寺人，多为御马监寺人外任。若寺人为祸，司礼监毒害的是文官，御马监毒害的是百姓！

朱厚照沉默。

朱厚照还在推辞任务：“你的殿试文章我也看了，朝政弊端如何改？我敢说半个不字，大头巾们就喷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