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上哪都被糊弄】[第2页/共3页]

敲竹杠是一回事儿，交朋友又是另一回事儿。

宋炫又略微点头：“可惜感染匠气，缺了几分萧洒韵致。”

宋际指着毛驴，抱拳笑道：“沈兄，山路盘曲，须有代脚之物。此驴随吾数年，甚是灵巧，本日就赠与沈兄了。”

寨中人丁固然锐减七成，但逃过了“人寨”运气，仅被增加两成赋税罢了。徭役也不消再服了，因为寨中人丁减少，交纳赋税已经极其吃力。当时的宣慰使宋昂，乃至推行仁政，直接免了他们五年赋税。

宋家私宅建得巍峨森严，俨若朝廷衙门，又如宫室殿堂，是以被称为“北衙”或“金殿”。

到了宋昂暮年，水东之地安居乐业，竟不复有任何兵变呈现！

赋税且不提，只说徭役征收，汉民有军户匠户之分，土司也跟着玩这套把戏。

宋际有些不舍，委曲道：“叔父，这是昨日新买的，花了二十两银子，我都还没读完呢。”

一个四十岁摆布的儒生，正品着香茗悠然读书。他见宋际出去，放下书籍浅笑道：“无涯，你如何有空来这里，不去四周驰驱建社学吗？”

那一仗，穿青寨里谁都不肯打，但已经到了不打不可的境地。

宋炫手捧《西涯诗录》，读得是津津有味，说道：“此书临时存放在族学当中，待吾渐渐品读。”

宋氏族学有两个，一个建在贵州城东北，那边有洪边宋氏祖宅，后代叫做“北衙村”。另一个建在养牛圈，即后代的开阳县双流镇。

“我……”宋际顿时语塞，愁闷道，“那请叔父快快把书看完，侄儿先告别了。”

至于让王渊进族学读书，宋际本身便能够做主。

沈师爷迷含混糊起床，都没有洗漱时候，就仓猝出去驱逐。

听到幺叔攻讦沈复璁的书法，宋际不免有些绝望。只得投其所好，提及沈复璁的诗才，还把李东阳那首《锁继恩》拿出来会商。

“可也。”宋炫点头道。

永乐二十二年，宋斌在此地修建私宅，是以就有了洪边宋氏。

他们将直管地区的地步，规定为“奶妈子田”、“养马田”、“火把田”、“上马田”等等，耕作呼应地盘的老百姓，世代给土司后代喂奶、养马、打火把、供土司踩着上马。

宋炫当即斥责：“汝治《礼经》二十载，就不知长幼礼节吗？吾为叔，汝为侄，竟为一本诗集而起争论？”

只要袁刚彻夜警省，因为他颠末的风波太多。

因为逼迫穿青寨的是扎佐土司，并非宋昂本人。就像小民被赃官贪吏所害，不能抱怨天子一样，更何况事情闹大以后，天子还命令拔除徭役、免税五年。

他昨晚连酒都不敢喝，硬要跟沈师爷睡一间房。

在宋然的残暴统治下，宋氏下辖十二长官司，起码一半已被逼到造反边沿，三五年以内必然要闹出大事。

宋公子在侍从的庇护下，骑着毛驴在竹林里赶路，下中午分便来到凤凰山下的“北衙”。

“人寨”属于徭役定性，即赋税能够少收乃至不收，也不消再服其他役种。但是，“人寨”必须每隔数年，就为土司长官进献男女青壮，充作仆从，生杀予夺，不得过问。

就连袁刚都为之佩服，抱拳说道：“宋公子，你让我想起宋昂老爷，他对我们山民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