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春欲满楼[第5页/共6页]

朱祐樘轻吻着雨瞳微湿的发梢，垂怜地抚去她额头的汗水，目光轻柔地落在那对薄如水雾的眸子，回味起方才的甜美飞腾，心又痒了起来，忍不住悄悄哼了句。

"公公。"一边的宫女早已红到了脖子根，但还是忍不住唤道，"皇上这是要过夜白虎殿吗，但恐分歧端方，皇后娘娘如果晓得了……"李广狠狠瞪了一眼多嘴的宫女，"多嘴的主子，端方那也是皇上定的，你健忘这宫里谁是大主子了吗？"宫女听毕，赶紧收了声，李广冷道："都退下吧，我守着就是了。"宫女们退了下去，李广倒是神采严厉起来。

沐雨瞳！你是朕的女人，朕能够给你想要的！朕必然要给！

他这问话，固然冒昧，却早在祐樘料想当中。他晓得，这句话在七弟心中已经憋了好久了。

不可，这绝对不可！

"雨瞳拜见皇上。"

"皇上为何要猜疑？"雨瞳一蹙眉，将脸又贴进了一些。

能给她甚么！

雨瞳本来见了朱祐楎，心中已是大乱，看到他那一闪而过的落寞神采，更是有丝模糊的肉痛，心中一刺，不由得刷一下从祐樘身上站了起来，委身道："雨瞳先躲避一下。"祐樘悄悄抚过她的手，和顺地一笑，暖暖地回道："去吧，好生歇息。"雨瞳提起裙角，三步化作两步，逃命似地出了殿门，祐樘却恋恋不舍看着她的背影，眼角带着一股特有的和顺，好久才将目光收了返来，投向了站在大殿中的祐楎身上，淡然道："说吧。"祐楎平复下庞大的表情，走上一步，当真隧道："据哈密卫批示使报，他们抓到了夜朔王身边一个近身侍卫。酷刑之下，这厮招认出夜朔王的行迹，说是他已潜入吐蕃汗国境内。"说到这儿，祐楎停顿了一下，又极其慎重地缓缓道："人进了这吐蕃汗国，有些费事了。"祐樘听毕，英挺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个结。

听他这话，更是眸光流转，红晕轻浮，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内心却又甜美得很。

"人之生比方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幜坠入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侧……"祐樘淡淡地念着，似在思考，忽昂首，望着雨瞳，淡淡道："范缜说，人间没有因果，人的运气就像是树上的花朵，随风飘落，统统的繁华贫贱都只是偶尔的境遇。你如何想？"侧脸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丝莫名的伤感，俄然无语。

抿着唇，敛回了不屑的神采，点头道："皇兄，臣弟有要事禀报。"他说完，将目光瞟向了一侧的雨瞳，仿佛在说她应当躲避。

守在门外的李广听得逼真，也不由得脸红心赤。

再这么下去，恐是要出乱子的。

每一个字，都把心底那一向在回避的顾虑，生吞活剥似地明示于人，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普通抽打在身上，却无处可逃……本身能给雨瞳甚么。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