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幕后之手[第3页/共4页]

有一种状况，也很难解释清楚。走在路上，像是在走，又像是想停，火线明显有很多的路，却又不知往哪个方向去，转头望去，却又是一片茫茫然。

四目相对，我不由一惊，差点脱口而出"董大人"，他却苦苦一笑，拿着酒壶，走到我的桌前，坐下了。

我厌他，恨他，鄙弃他，乃至唾骂他，但却赶不走他在我内心留下的陈迹，或许正如卫青所讲，重生的韩真真只为另一个男人而来。

我们常常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挑选下一条要走的路。往左走，或是往右走，会有分歧的成果，会进入分歧的空间，会有分歧的人生……我现在走的路，到底是哪一条？接下去，又该走哪一条？又或者，我已走入了死胡同，再难进步一步？

雪下得很大，片片在空中随风散落，如鹅毛枕头破裂普通。

我木在那儿，竟不知如何回应她。她说得那么高深的一句话，与梦中的白叟如出一辙，模糊感觉有事理，却不知她言下何意，艰巨地吐了一句："我只想展开眼看清本相……"她却清冷一笑，只探近一步道："并无本相，统统只在于你心中所信。""所信……"我喃喃反复了遍。

我转过甚，盯着她的眼睛，讽刺道："算了吧，是你一向跟踪我吧。"花媛神采一闪，但很快规复安静，只冷静点了下头。嘴角蓄起庞大的笑容，道："侯爷已经解缆了。""嗯。"我只冷静回了句。

清冷的汗水，从额头滑下，惊骇掏空了我的身材，使我不得不大口地喘气，又忍不住对着空中，一阵猛咳。

天上的云真厚，厚得比大色狼的脸皮普通。哑然发笑，想起那次他在大殿上唱"死了还要爱"，真是让人欢乐。如许的状况本来是我心中所信的。只是心中所信，老是被实际无情地打败，让人不得不思疑一向死守的信奉，像走在路上的那份无措。

"噢？"她声音透着诧异。

我淡淡一笑，道："是的，醒了。"花媛在我身边坐下，跟着我的视野朝火线看着，好久，俄然淡然道："韩真真，你内心在想甚么。""想甚么……"我不自发地反复了遍，俄然苦笑，"想，传说中鲜艳如花的花媛，竟也只是霍去病的一个党徒罢了。"她清冷一笑："何出此言？"

角落中坐着一个身影，我模糊感觉熟谙，细看而去，他却正巧昂首，与我的目光相触。

"韩真真，侯爷说了，你若要走，叫我便放你走。他只说，愿你统统安然。"……

擦去额头的汗，空虚着身材，摇摇摆晃走到门口，面前熟谙的霍府，让我感觉陌生，空荡荡的府邸，仆人、侍妾、卫士、霍去病……不见一人影，阳光刺刺照在我脸上，只得眯眼凝神，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