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饲养手册第四条[第2页/共4页]

话音刚落，席间就有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梁太后正欲说话，一旁的燕帝大手一挥，沉声道：“带她下去吧。”

见祈墨起火，祈浣儿吓了一跳，眼里蒙上一层薄薄水光，委曲地说：“我、我又不是用心的……”

燕帝了然浅笑，道：“本来如此。”

白薇正慌着给寿儿拭泪，见统统人都看了过来，忙起家回道：“回太后娘娘，mm不谨慎失手打翻了热茶，烫着了！我带她下去换件衣裳……”

这晋国小公主指明要让寿儿伴奏，世人都悄悄吃了一惊。

纪石崇长身而立，被梁太后冷冰冰的眼神打量着，神情却一派暖和，不骄不躁地拱手道：“犬子资质平淡，那里担得起太后娘娘这番谬赞。”

这下子，祈浣儿脸上的惊奇可不是装出来的了。

“不会操琴？那你会甚么？”

祈浣儿眼睛滴溜溜地在殿下扫了一圈，笑着嗓音清脆地问：“陛下，谁是纪子筝？”

话音刚落，殿中席间便有一名儒雅男人缓缓起家。

而梁太后则似笑非笑地看着，红唇微勾，暴露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意。

见寿儿不说话，祈浣儿笑容未变，又甜甜问了一遍：“五公主？能够劳烦你帮浣儿伴奏么？”

祈浣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哭得哀伤的小少女，眼里好不轻易挤出来的一点点水雾都散去了。

***

……下棋？

只见那入坐以后就几近一言不发的小少女，这时不知怎的，哭得满脸是泪。

梁太后似笑非笑，却不接他的话，转而看着祈浣儿笑：“没想到小公主年纪悄悄，目光倒是极好。”

在坐很多人起了看好戏的心机，纷繁将视野投向那一脸茫然失措的小少女。

祈墨也看向纪石崇，降落嗓音里带了几分歉意：“皇妹自幼被父皇母后宠坏了，性子娇蛮，如有获咎之处，还望纪相包涵。”

纪石崇神采微微一变，就连长官上的燕帝也是眸光一暗。

世民气知，此次晋国天子派太子殿下和小公主随使臣来访，明面上是商讨两国边贸来往，实则是有联婚之意。毕竟自古两国保持邦交，联婚是最好的体例。

一曲罢，殿中人竟怔怔盯着忘了鼓掌，很久，方掌声高文。

“五公主这是如何了？”

祈浣儿拎着裙摆福了下身，在这雷霆掌声中翩然退场。

祈浣儿会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侧头看向白薇，一派天真隧道：“既然五公主不善琴乐，那恐怕要奉求长公主殿下啦！”

很快就有宫婢上前来清算打翻的茶盏，燕帝说了几句面子话，笑着将世人的重视引到了别的话题上，席间又是一番谈笑晏晏。

白薇看她一眼，食指放在唇边，低声道：“寿儿乖，先别说话。”

话未说完，就被人冷冷打断。

此言一出，全场都静了一静。

琴声婉转，舞姿卓雅。

世人都惊奇地望向长官上那几人，不放过他们涓滴的神情窜改，却没人留意到，那五公主的神采一下子变得煞白。

梁太后笑了一声，道：“纪相何必过谦。公子资质聪慧，文武精通。十四岁就随军出征，年纪轻简便已加冠册封。如果连纪将军都只能算作资质平淡的话，那这座上一大半的，岂不是痴顽之人？”

“是。”

就在这时，殿中俄然响起梁太后带着几分惊奇的慵懒语声。